她接过,紧紧抓在手里,指尖不禁有些发颤,“这,这是什么意思?景笙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她让你扔了。”
“还有呢?”她死死盯着木偶,似魔怔了一般。
“我也不懂小姐的意思,这个荷包她分明是宝贝得很的……”
安兰后面的话在益发朦胧,忽然,她耳中嗡得一响。
「啧啧啧,人又不是你亲姐,做到这份儿上,不至于吧。」
「说是这么说,可——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酒后吐真言,然后就…一五一十全都跟我说啦。」
「我什么时候醉过?」
「我知道你为了防止断片儿,酒从来只喝一半儿,但是半个月前你姐夫一家刚入狱那会儿,你来找我单独喝酒聊天,边喝边哭,那叫一个难看。」
她想起湘容的话,想起那时景笙在刑场上的晕倒,以及行刑前一夜为了宽解她,陪她喝了一夜的酒。转瞬便疯了似的往外跑。
赶到景笙门前时,门里已上了插销,破门而入,正见到景笙细长的脖颈与剪刀口相连,接口处渗出的殷红的血液如红绳般缠绕在她颈项。
她这是……想自尽?
“小姐!”安兰推开她惊慌跑上前,夺过景笙手里的剪刀。
而她,只失魂落魄般僵立在原地,冷怔看着她在安兰的动作下又逐渐恢复冷静,坐在靠椅上,亦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那不是冷静,她眼里的东西,分明是绝望。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是啊,”景笙冷笑一声,向站在门口的她投来睥睨的眼神,“我就是因为太傻才会轻信了虚情假意之人的佯言。”
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年,她果真还是想起来了。
安兰无措地左右看看,哑然不知所以。林景年呼吸一窒,摆手将其遣退。
“怎么?你是心虚了?”待一室再无他人,景笙的声音幽远地从她身后传来,“假装另一个人很累吧,却没想到你是这么心安理得地霸占着景年的位置。”
林景年站在原地不说话,像石桩子一样呆呆得看她。
“两年了,我竟一直留在一个我甚至不知道是谁的人身边。”她笑道,“你一定也觉得很好笑吧,我挂念了两年的丈夫不过是负心人,而我的至…至亲之人……”
【我看大家都说看不懂为什么,这章的剧情是从连阴天(上)的铺垫里顺下来的,我在文内重新添加了部分内容进行说明,简单说就是景年为了宽解景笙,在沉一贯砍头前陪她喝酒,然后自曝(这部分内容之所以没细写,是因为我觉得林景年断片了,既然已经忘记了,我就只是用她心理活动提到有这件事,可能提到的话太短了,大家没有注意到,我的锅我的锅,我在下面放一小段原文)
另外,这章的上和下,我用了我几年前短篇的部分内容,我自己看着写得有点不自然,但是一放上来又无从下手去改,就,就只能先这样了(? ̄??? ̄??)】
(以下部分原文)
可回到府上,她这心口仍不安宁,突突跳个不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安兰迎上来,见她如此,突然打住,万分后怕地发颤起来,“二爷您这…难道又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没事。景笙怎么样?出来吃饭没?”
“没呢,我刚才敲门,也不搭理。”
“把吃的给我,我去看看。”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沉一贯行刑的前夜,她陪景笙一醉解千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