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就在身后不远了,手指紧紧陷入被中,哽咽了一下,身子不住地往里躲。
景年挑帘钻入被中,小心翼翼地挪着屁股躺下,侧扭了身子,将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腰上,身体却没有过分靠近。
景笙体味出她的如履薄冰,登时五味杂陈,低着头吸了吸鼻子,“你不是说你要走了么?”
“安兰说,你前几日回家了。”
“嗯。”
“太太的身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没办法了,她快不行了。”
她说得轻巧而绝望,也有一种恶事终于到来的释然。景年呼吸窒了窒,稍微向她靠近一些,手掌从她腰侧下她的腹前,更加紧地将她抱住,“对不起……”
“……”景笙沉沉地叹息,在她温暖的怀里,眼眶却益发热起来,“娘嘱咐我赶紧嫁人,说放不下我,走得不踏实,”察觉腰上的手臂一搐,她继续说:“我跟她说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幸福,她听了很高兴。”
景年听罢,动手彻底将她环住,身体严丝合缝地、紧紧地拥着她,“景笙……”她将脸埋在她的肩里,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景笙……”
“所以离开京城的事,能不能等我娘的事情结束后再说?”
“好,听你的。”
“其实我还挺想去扬州看一看的,你呢?”
景笙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软软地蜷在她怀里,一片温香软玉,让她掌下拥抱的仿佛是潋滟的春水。
她细细嗅着颈间的芬芳,有些沉醉了,眼饧耳热起来,唇瓣贴着莹腻的肌肤,低低地吐出一个“好”字。
“听说江南的春天极美,”景笙被她的气息烫得有些不自在了,动了动脖子,声音有些发颤,“杏花烟雨,我们可以一起游湖赏春。”
“好……”回答间张了半唇,嗓音靡靡,景年在她颈上细细地吻,一面挑着手指去解她的衣服,将衣襟拉低一些,露出削肩粉颈,“我们可以在那里买几间宅子,院子里要有许多花。我们坐在阳光里喝酒,花瓣会落在杯子里。”
好似在继续上一回的动作,她吻着她的背,在尚未褪去的吻痕间,添出新的斑点,手指一面没入她胸前的软肉。
“嗯……”那一粒小点儿被手掌按陷在肉里,随动作此起彼伏地挤弄揉捏,生出一丝销魂的酥麻,景笙嘤咛了一声,抓着枕头,将膝盖死死抵在一起,无助地唤她:“景年……”
她的呻吟夹着细喘,带有喑哑的哭腔。这样的诱惑几乎是致命的,景年受不住了,身体热起来,啃咬着她腰上的软肉,一面将她翻过来,“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抱、亲吻,在任何场合出双入对。”
此时衣服尚未完全脱下,褪至肘弯,腕袖绑束着两臂。景年掀开被子,分开两腿,跪在其中,左手撑在耳侧,右手则抚弄着她的身子,沿着起伏,轻柔地撩拨着涟漪,眼眸是以上至下地凝着她,“如果你愿意,他们会叫你夫人,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