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景轩的时候已是傍晚。
从小家庭的环境让景轩长到如今,其实是与非的界线在他心里是很模糊的。景笙想,兴许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是对的,不然将事情瞒下来,不然就是宣扬得人尽皆知,而景年绝不会让景轩把消息传出去,因此最后极有可能是景轩被她关在太傅府,假以时日等她们离开了京城,这件事才能结束。
而令她没想到的事,景年竟然是放心他回家的。
夜里,景笙坐在镜前,想着临别时,景轩看着自己又不甘心又无奈的眼神;想着长街上、他在晚霞中缓缓离开的背影,一面歪了脖子,柔荑将长发挽到肩上,一手携梳子由上至下穿过青丝,心中翻涌着五味杂陈。
吱一声尖锐的声音,景年推门进来。她身子一抖,顺势放下梳子站起身,旋身面她。
景年笑着走近,挽了挽她鬓边的细发,低头看她,“怎么有话要问的样子?”
景笙因她径直的逼近不由退了一步,身体抵着窗下的方桌,手掌抓着身体两侧的案沿,小心地问她:“你跟景轩是怎么说的?”
“那他跟你又是怎么说的?”她笑盈盈得反问。
景笙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景年见她沉默,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却不急着追问,只将双手掐着她的腰,稍加施力使她坐在桌上。
“啊!”景笙吓得惊呼,又见她不由分说就要挤入她双腿之间,打了一个激灵,不住地向后退,“你这是做什么?”
“擦膏药啊,”景年不知从哪里掏出小小一个白玉肚的瓶子,挑开盖子,低头由指尖剜了一些出来,“不然你以为是做什么?”
景笙看着她无奈也云淡风轻的笑意,心中竟生出些许惭愧,“这是擦哪里的?”
“擦阴户的。”这四字轻飘飘地从她唇齿间吐出,遂合上盖儿,抬了抬下巴与她说:“来,将裤子脱一些。”
景笙脸上蓦地一热,更加无地自容地将腿阖拢,咬着唇,忸怩地说不出来话。
见她终于张唇欲语,景年又一句话将她的话拦下,“将裤子脱一些。”
言罢,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笑着又说:“我这是赔罪来的,绝非有别的意思。就桌上是因的边上有烛,亮堂,也不必折得我脖子疼。”
半哄半骗的,景笙终于抬起腿来,将脚尖踩在桌上,两小腿并斜着,缓缓将裤子褪至脚踝,磨蹭了一会儿,取下放在一边。
肉囊囊的大腿折在一起,景笙将双手撑在身后,微微后仰着身子,脸上绯云一片,“你要赔罪,那下回温柔些就是了……”
“腿分开一些,扶着这里的衣服。”她掀了一些肚前的衣角,由她指尖轻轻捻着,一手更将大腿分到一侧,身体挤进去,低低地说:“我哪里没有温柔呢,不过每次看了你的表情,就让人好想欺负。”
“我是什么表情?”景笙蜷紧了脚趾,不由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