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场梦又来了。
后背火烫,像是背了个火炉,身上粘腻腻的,潮湿的水汽蔓延上来,淹没了我,剥夺着我的呼吸。那种隔着层纱似的感觉再次袭来,如同隔靴搔痒。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本能地渴求着。
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有东西像蛇一样缠绕住了我的身体。
我恍惚间睁开眼,见到一双带笑的桃花眼。
·6·
猛地坐起,我大汗淋漓。
我确定刚刚不是“那个荆楚生”的梦,而是我的春梦。
总不可能“那个荆楚生”为了报复陈嚣,一下绿他两次,一次是大哥,一次是二哥?我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猜想甩出脑海。
屋里已经没有人了,身边还有淡淡的余温。
二哥刚走没多久。
我竟是有点失落的。
可不等我想明白这失落来自哪里,盥洗室就传来一阵水声。接着,里面走出来一个半裸的人。
我下意识将眼睛捂住,浑身紧绷。
“妹妹醒了啊。”
二哥笑着,悉悉索索地穿衣,又踢踏着鞋子走到床边。
微凉的手按在我的后颈上,冰凉的额头贴上我的。
他叹息着说:“你真暖和。”
·7·
最近家里的人都不对劲。
虽说陈嚣跟我母亲不清不楚的,但到底是我丈夫,可不知道是不是他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竟然主动搬到了我母亲房里。
二哥回家的次数变多了,而且还老喜欢给我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大哥还说给我联系了学校,让我每周去上课。
·8·
我不太愿意,丁叔就说让我跟大哥说。
我说不敢。
丁叔突然说:“就你这张脸,往那一站,说不想去,没人会逼你。”
我说什么脸?
他摇了摇头,说听他的准没错。
·9·
我觉得丁叔是长时间没媳妇,看谁都眉清目秀了。
从小花园回来,我打开房门,就见二哥趴在我床上睡着。
我都习惯他经常来蹭床了,还想着陈嚣搬出去是不是就是二哥的手笔?就为了好蹭我的床?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他是那么无聊的人嘛?
我看着床上打开的八音盒,里面的芭蕾舞小人转着圈。
我想:也许他真的挺无聊的?
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我不小心将心声说出来了,他问道:“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那你是什么?”
他半躺在床上,撑着脸看我。
那桃花眼里的水光太惑人,我一时有些迷糊,脱口而出:“我是少妇啊。”
二哥扑哧笑了出来,我顿时尴尬地冒烟。
丢人了啊。
“你知道少妇什么意思?”
我脸颊烧得慌,但还想挽回一点自己的脑子,于是说:“没超过叁十五岁的已婚妇女!”
那双桃花眼里的水光更荡漾了,他凑近我,说:“不是哦,让哥哥告诉你,什么是少妇好不好?”
那双桃花眼里似乎藏了钩子,惹得我不敢看他。视线游弋时,我才发现他衣襟大敞,半个雪白的胸膛露着。他的皮肤有多好,我已经感受过了。此时看着,就像是一大块温润洁白的玉石。
玉石还带着纹理,结实地分为八块,排布整齐又密实。而那领子再扯大点,就能看见某颗红彤彤的小果子了。
我感觉我冒的烟更多了,不禁想后退。
他却步步紧逼,手还放到了我的后腰。
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潮湿温热的水汽:“少妇,是要骑过男人的。你骑过嘛,小楚生?”
我没有。
我连马都没骑过,何况是人?
·10·
我觉得二哥在勾引我。
但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