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见狗熊虎着脸,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将门反锁起来,我心渐渐沉了下去,对于班长性格的了解,我知道他一旦做事不成功决不罢休,看来,我的命运岌岌可危。
我不由得想起了幻首的话,这巫师世界跟人类世界的美好和谐不是一回事,而是充满了血腥和暴力。
而且,幻首还神秘的对我说,“你以后会知道,杀巫师的好处的。”
但再有好处,我也不想成为,被杀的那个巫师。
班长也没说话,缓缓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兄弟,我问你一句话,如果是在战场上,咱们一人守一个位置,那么你的离开,就意味着所有坚守人员的阵亡,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巫师部队的一员,你这种行为叫临阵脱逃,明白吗?虽然教授的死因并不是你的逃跑直接造成的,可万一当时他需要支援,咱们就差你这一把子力气,那他不就白白送了一条命?”
我的行为确实属于逃兵行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垂头丧气的靠在板凳上。
“班长,这小子根本就无所谓,他当我们不敢动他呢。”
“把你嘴闭上,我让你说话了?”班长厉声对狗熊吼道。
“可是我……”
“你当我和你闹着玩呢?”班长虽然降低了音调,但脸色阴沉的厉害,狗熊顿时就把所有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燕子,你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巫师部队。如果当时没有我的竭力举荐,你根本不可能进来这里,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怎么和团长交代?”
见我根本没法回答,班长叹了口气道:“燕子,别怪班长心狠,这事儿如果不给你个教训,我和兄弟们也没法交代。”
说罢,寒光一闪班长居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伞兵刀。
“历横,我操你大爷。”幻首居然操控着我说出了这句话,这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朝我望来,显然他们没想到我居然敢说这么一句话,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下来。
“你觉得委屈?”班长显然也有些惊愕道。
“委屈个屁,你有什么权利审判别人?我是逃了,可在那种环境下本来就和打仗是两回事,我怕那大虫子,难道不行吗?再说,面对一条如此巨大的蜈蚣,最好的方式就是逃跑,本来明明可以逃跑的,你们却非要对付它,那玩意儿,你们几个,能对付得了吗?你们要送死,我为什么不能做正确的选择?而非得服从你的命令?我不是你的小弟,你也不是我的大哥。你要明白,历横,我们都是巫师部队的一员,我跟你,并没有上下级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幻首连珠炮一般说了这番话,顿时让班长哑口无言,他就像盯着一个陌生人般盯着我看了很久,才点点头道:“燕子,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你说的没错,当初把你要进来是因为我觉得咱们是兄弟,你有权利不承认我这个大哥,我也不是你的上级。至于说对你进行审判,那更加不是我的权利。那从今天起,咱们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希望再次遇到,你我不是仇敌。”
说罢,历横对狗熊使了个眼色,狗熊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打开门让我出去,离开这里时,我最后看了一眼大萝卜,他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心中难受异常却只能选择离开,我无意指责幻首的行为,毕竟如果不是他说醒了历横,我或许就被历横“执行家法”了。
不过,这件事也是因为幻首而起,所以对错是非根本说不清,唯一能弄清楚的就是我和最好的几个朋友彻底翻脸,我成了一位“孤独巫师”,最要命的是,我身上还留下了“逃兵”的印迹,巫师部队从上到下的人都会知道我离开的方式,我相信没人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