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二德子这人虽然生性阴毒狠辣,但也真够有种,一条胳膊被活生生的扯断居然能挺住,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我不由得想起来他以巫师起誓的事情。难道,这真是一个同行。
于是,我喘了几口粗气问道:“这下,你说该怎么办?”
二德子却对我摆了摆手,按着我的脑袋趴在了地下,透过树丛中的缝隙我看见那个金面人从另外一处林地钻了出来,他走到其中一个巫师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忽然扬起脑袋在空气中闻了闻,接着就朝我们藏身之地望来。
二德子低声咒骂道:“这狗日的鼻子比狗都灵光。”说罢,我们起身就要逃跑,一转身,赫然发现原来村子里的眼镜中年男,却悄无声息的站在我们身后,雨夜中他也披着黑色的披风,看起来像极了死神。
二德子看到后,一声怒吼操起一根断枝朝他当头打去,也不知道是二德子重伤后体力受损还是眼镜个人能力太强,他伸手便将木棍抓在手里,接着向前一推,二德子便仰天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眼镜叹了口气道:“燕子,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时,周围开始悉悉索索响动,那些本来在进行仪式的黑衣人将我们围在了中间,包括那个金面人,不过此时他已经取下了面具,比正常人长出一截的脸庞上满是疤痕,猛一看,让人心惊,仿佛曾经被人手持双刀在脸上砍了三分钟,总之既丑陋又恐怖。
眼镜表情严峻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忽然我左腿一疼,低头看,只见一根针孔装的东西插在我的腿上,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整个人软瘫在地。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倒吊在一间阴暗的房间内,或许巫师的房间都很阴暗吧,不过和中年秃子的房间相比,这里则显得还要血腥,屋子里基本没有别的家具,只有六张长桌子,其中一张上绑着二德子,另外五张桌子上,都是被抛腹剜心的尸体,我看的差点就吐了。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啊,天。幻首这时,倒没什么反应。这家伙,不应该被吓蒙啊。
只听二德子声音微弱的苦笑道:“兄弟,对不住。把你给拖下水了。”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说这些有意思吗?”我已经无法愤怒,因为满心都被巨大的恐惧充溢。
“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宿主,没想到就这么快,就陪你稀里糊涂的去死了。”幻首果然没被吓晕,这时开始埋怨道,我竟然无言以对。
这时门开了,只见四个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个正是眼镜,
“操你大爷的,有种把我放下来单挑。”这句话是幻首脱口而说的,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不过,眼镜当然不可能知道,他有些诧异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