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帆听了我的进一步解释,顿时又变得激动起来,整个人简直手舞足蹈,好像这虎斑章鱼已经被抓起来,五百万鼎西币已经打到他账上一样。
他兴奋的说道:“方先生,这样就对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为什么敢肯定,在你们船下搞鬼的,不是这雄只的血目章鱼,而是一条雌只的虎斑章鱼呢。因为,这种雌只章鱼,不仅体型要远比雄只小,当然,对于我们来讲,也是一种庞大的存在。同时,这种雌只章鱼虽然体型力量都也很强大,但它们并不吞食人类,只是食用一些鱼虾之类。相对来讲,雌只虎斑章鱼,算是比较性情温和。”
听了马一帆这样说,我没有再反驳。因为,我也希望,我们去找这虎斑章鱼,这也是我这一次行程主要目的地的必要条件,跟着虎斑章鱼,自然能找到子母阴怪。
可事实上是,如果真像马一帆船长说的那样,那么,我想问一下,这怒豹号全船人员,是谁杀死的,而且还是被撕成了一块一块;以及这动力通讯系统,那是谁大力破坏的。这样想来,如果没有别的血目章鱼存在,那么,这虎斑章鱼的破坏力,也是非常强大的。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次跟子母阴怪的决斗,那是一场真正的应战,是战龙袍尸王、铜矿黑僵和猫脸老太所无法相提并论的。龙袍老尸和铜矿黑僵自然是凶险异常,但更多有运气成分在里边,我希望,这种好运气,也一直陪伴着我。但想起猫脸老太的经历,心底却莫明涌上一阵温暖。也是从那一刻开始,让我面对这种超自然的事和物时,心底,开始有了一种敬畏,而不是完全的杀戮。
我还在反驳,这马一帆早就跑出了船舱,兴奋难耐,一边不断下命令,给新任的大副怎么调整航向,一边向其他水手安排种种事项。看来,他认为,这虎斑章鱼,是势在必得了。
这个时候,我终于也懂了那番话:“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这句话是托·约·登宁说的,在《资本论》中被马克思引用。现在,马一帆做的这个事情,如果真要成功了,那利润可能达到10000%。如果失败了,怒豹号就是他的前例。
这时,奋进号已经重新校准了方位和航向,全力加速,直向救起我们的那片海域开去。奋进号这航速接近20节,虽然我们离开那片海域已经大半天了,但离开以后,奋进号航速非常慢,几乎就跟散步一样。救起我们的时候,这奋进号正在这片海域寻找虎斑章鱼。再加上,这怒豹号是顺着洋流漂行,所以,追上去,应该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全速航行了有五六个小时,天已近黄昏,又到了我们刚刚逃离的那片阴云迷布、雾气深重的海域,在奋进号强力探照灯的探照下,我们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前边的怒豹号了,还在慢悠悠的在这片海域漂走着。
马一帆见状,立刻命令全船水手准备,有“大鱼”到了,马上着手进行抓捕工作。我想,他语中的“大鱼”就是指代虎斑章鱼吧。这时,奋进号船头的探照灯,也开到最亮,直照向前边怒豹号的船身。
我被他们的情绪感染着,也觉得是势在必行,这虎斑章鱼,就是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