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似是戴正黎的,正用力把她往后拉,使得他们的进入更加通畅。胸口的好像是戴瑜,他掐着乳珠,仿佛想从里面挤出什么。
她找不到自己的双手落于何处,除了下身的交媾之地,其他躯体都像丧失感觉,所有传递都被无休止的快感截断,只有一道接着一道的欲望冲入大脑。爱液哗哗地流,她的唇忽被堵住,好不容易泄露出的两声叫床也被吞走,对方似强盗,连口中津液也要吸干。
薛钰宁觉得小腹有一阵浪涌,某个地方装不住的水想往外泄。
她开始后悔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脑子不清楚,力气也使不上,嘴巴却还记得叫他们“快点”“再慢点”。深深浅浅,轻重不一的捣和插,她好似中途更换过几个姿势,全是他们摆弄,不太记得。耳边似乎听到戴正黎问:“要不要试试这边?”
然后身体空了。
她喘着粗气恢复,伸手拨拉穴口,那里泥泞又糟乱,不断缩着想要更多。薛钰宁把床单揪歪半张,垫在底下的弹簧垫都露出来,催促:“给我……”
戴瑜跪在她身后,下巴从颈窝蹭过。他的尝试不如戴正黎大胆,要更小心翼翼也更犹豫。这功夫的薛钰宁哪等得了那么多,嫌他进来不够快,翘起蜜臀相迎,腰部用劲直吞到底。见状,戴正黎抬起她一边腿,摘了套子也插入水穴。
避孕套一个接一个地落,叁人的喘声各有不同,在房间里演奏疯狂的乐章。此刻的人谁都不愿意提现实,这场交欢会晚于日光落幕。
头疼。
薛钰宁睁眼都困难,再摸身上,腰疼,腿也疼。不过她猜,那两人不会比她强。后来她在不断掀起的高潮里流了不少眼泪,他们还算有良心,陪她去浴室洗了澡、刷过牙才睡。他们知道薛钰宁不喜欢邋里邋遢地起床,但那之间又有多少次擦枪走火便不可知。
叁个人睡在这张大床上不算拥挤,可手脚舒展得不会很自由。薛钰宁偷偷伸直一条腿,激活一夜未动的肌肉。
再扭扭腰,发现面对面的戴瑜似有苏醒痕迹。
他刚刚睁眼,便见薛钰宁侧躺着面对自己。他们不常有这样共寝的机会,能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她,戴瑜弯了唇。她无声道:“早呀。”
戴瑜的手一直放在她腰上,他刚刚活动手指时,从她的皮肤摸过。
“早。”他也只用口型回应,不想打搅到戴正黎。
薛钰宁蹭近一点,微微屈膝,碰到早晨坚硬的热物。年轻男孩就是这点好,哪怕昨晚荒唐到什么时候,有过多少次,一觉醒来,还是精力充沛。她抬手揉揉戴瑜的耳朵,亲昵地凑到他跟前,啄一下他的薄唇。房间窗帘拉着,投不进半丝微光,无法准确判断此刻时间。
“要不要?”
“你想就好。”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薛钰宁背对戴瑜侧躺,这样的姿势更好进入,悄声吩咐:“进来。”
他的胸膛很热,紧贴她的背,做足准备的肉棒再插进来。他的幅度不大,不想就这么摇醒还在睡梦中的人,可偶尔控制不稳,还是响动几声。薛钰宁桃目微阖,惬意醉于这饱含晨光的情事,掩嘴打个哈欠,稍有清醒,不期然对上面前一双炯炯目光。
“啊!”她惊声。
戴瑜被这喊也吓住,险些提前交纳,穿过她的肩头,看到清醒无比的戴正黎。
“你什么时候醒的……”薛钰宁问他,怎么都没发现。
他还挺淡然:“在你问他要不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