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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比我更早地洞悉了一切,却故作无知地问:“眠眠进我房间,是想找什么?”

我心下一惊,极力维持冷静,直直地看向他:“昨晚不小心丢了东西在大哥房间。”

“是什么呢?”他笑着,缓缓凑近,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白色药丸,“是不是这个?”

简直如遭雷亟,兄长比我想象中更心思缜密,一个心思缜密的疯子,我觉得有冷汗覆在背上,湿透了贴身衣物。

我摇头,想说些什么打消他的疑虑,他却在此时把那粒药塞进我双唇间,掐着我的脖子,让我不得不高高昂起头,口温融化了药。

甜的。

兄长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平日一张冷漠的俊脸,此刻张扬地笑着:“笨眠眠,这是糖,你爱吃直接和我要就是,干嘛要偷偷地不好意思呢。”

我低垂着头,喉间皮肤火辣辣,他是使了劲儿的,杀了我很简单,只需轻轻一捏,我反倒不觉得怕了,心下一片清明,我说:“大哥说的是。”

兄长满意地揉弄我的发顶,像抚摸一只宠物,柔软的发立刻毛躁,他突然又走近,虎口卡着我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甚至还凑近嗅我:“搽了什么香水?”

我回答没有,也许是沐浴露。

想起第一次和阿森接吻,是在春天的田野间,一垄一垄的明黄的油菜花,一人高,我们顶着熹微的阳光,风轻轻拂面,我小鸡啄米般亲了阿森一口,两个人都羞红脸。

再亲一口,我捧住他的脸,舌尖尝试着探出,舔舐他的唇缝,阿森想要躲开,被我死死箍住脸,舌尖钻进他的口,吻了很久。

我闻到阿森身上的花香,已经说不清到底是阿森的味道,还是春天的味道,阿森搂住我,也是像今天兄长这样说着。

我记得我是这样回答的,我说:“我偷吃了阿森的嘴,所以这样香。”

阿森霎时间红了脸。

今日,我对上兄长的脸,他眼中有我既熟悉又不熟悉的欲望,几乎是身体反射想要挣脱,却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