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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折磨完我,他又大发慈悲地替我涂药,我就这样光裸在月华下,夜空寂静。

经历了美救英雄后,林森森彻底缠上了我,有着和所有青春期男孩一样的幻想,他让我教他打架。

我没有答应,侧过身,接着画画。

他不要脸地凑上来,悄声问:“在画什么?”

稚嫩的脸上还留有伤口,我跟周朗学坏了,用手指狠狠一戳,他立刻叫唤起来,惹来老师侧目。

最后我们两人被罚站。

云朵厚重地在空中漂动,夏季的天空晴朗得不像话,也热得不像话,太阳直射下来,我微眯眼,汗流浃背。

想起兄长越来越短的停留时间,不由叹了口气。

林森森误以为我不开心,讨好我:“放学请你吃冰棍。”

我瞥他一眼。

“我发现你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他忽然说。

我又瞥了他一眼。

“那天他们逼我去把你引出来,半天我都没有松口,”他两眼放亮,“不过我没想到,后来我叫你快跑,你居然停住脚步,替我出头。”

原来那天他喊的是“周希快跑”。

我打断他:“你为什么叫林森森。”

话题转得太快,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

我不再重复,重新看回天空。

他打量我的神色,答道:“算命的说我命中缺木,以形补形。”

我“噗”一下笑出来,倏忽想到阿森,笑便浅浅地留在嘴角,散不去。

他好奇地问:“你在笑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名字和你很像的男孩。”

“你的情人?”

悠扬的钢琴声从音乐教室传来。

我没有作答。

打架这件事几天后被告发,学校要请家长,我哪里有什么家长,只能请周朗,而且这是他惹出来的事。

他倒是没有索要报酬,只贱兮兮地问我:“那我是以什么身份去,大哥还是情人?”

我冷着脸:“不去就算了。”

“这么经不起逗?”他不爱抽烟,却爱喝酒,他喝下一口黄澄澄的酒,吻渡给我,看我呛得脸发红的可笑样子,加深了这个吻,“这样才够可爱。”

周朗自以为挑了套稳重的着装,看着他一身叮叮咚咚的挂饰,我怀疑起他的审美,亲自去挑了套亚麻布料给他。

他不肯好好穿,非要我给他穿。

纽扣一路没入他的下腹,我的手便也一路摸下去,他抓住我即将扣紧最后一对纽扣的手,覆在他下身。

“有反应了,怎么办?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想用他送我的军刀,剁了它,但我没有胆子,只是掐了它一下。

周朗夸张地捂住,委屈地眨眨眼:“谋杀亲夫。”

林森森等人比我们早到,几位家长,或父或母,见到周朗,无不起身寒暄,起初,周朗演得像模像样,一坐下又原形毕露了。

两条长腿大敞,一手撑起来下颌,直盯着我,老师问他话,他也听不到。

我不动声色用脚踢了踢他,他这才回神,正色道:“对于施暴者,希望校方可以严惩不贷。”

老师为难地擦擦汗:“是令妹动手打了人。”

周朗投来讶异而惊喜的目光,摸了摸弯起的嘴角,道:“那很不错,我家希希好样的。”

众人大跌眼镜。

而在这之前,林森森已经做好了揽下所有罪责的准备,所以这时,他挺身而出:“不是周希打的,是我。”

我看了眼他那小身板,沉静道:“是我,林森森你不用帮我顶罪。”

周朗一直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