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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许周朗是对的,我恃宠而骄,拿他的喜欢当一柄枪,重重击穿他,因为我恨他,可是整件事中,到底谁又是真正错的呢?

一吻将歇,我们不得不分开,方才的吻太温柔,以至于我误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到底他是狠心的:“你看,你故技重施,将自己当做筹码供我取乐,你若真的恨我到极点,刚刚就该拿笔插进我喉管。”

我的手还搭在他肩头,他却调笑般教起我该如何杀了他,如果哪天,我再不能供他取乐,这就是我的下场吧。

那种想要他消失的念头,宛如锅膛中忽明忽灭的柴火,轻吹一口气,便雄雄燃起。

私下重新联系江先生时,他正在纽约上东区某商学院进行授课,电话嘀了叁声,无人接听,那边温室中周朗已在催促,我只好挂掉。

冬风刮得疾,温室还停留在去年春天,除去那棵桃花树,和他日日摘来送我的玫瑰,别的一概枯萎了。

他重建得很快,不过几天,这些珍稀花草就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