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前去,把刀踢到一边,抖瑟着抓起女人的手——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伤口的一双手。
她突然明白了对方如此慌乱的原因:“不是,我没有……这个袋子打不开,家里又停电了,找不到剪刀,我就——”
话没说完,男人已一把抱住了她。
他抱得那样用力、那样紧,以至于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那些干涩的解释也就消失在他被汗水濡湿的怀抱里。
“别做傻事,没有过不去的坎……”他心跳如雷,只觉得眼眶发热,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好不好?”
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吧——拿起刀的那一瞬间——俞欢想着,要是死掉就好了,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解脱。
可她是如此懦弱的人啊。
背后的月光冷得透骨,面前的胸膛热得惊人,她的灵魂好像被这一冷一热撕成两半,一半在地狱,一半在天堂,一半的她想说“离开我”,另一半的她却在说“带我走”。
“谈凯……”
她用力地回抱他,像要把对方嵌进身体里一样地抱着。她吻他的眼,吻到咸涩的泪;吻他的脸、吻他的唇、吻他的颈,吻到一颗比她更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