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荨妹妹来的正巧。”永和宫内,迟挽茗亲亲热热地挽着百里未荨的手,笑语嫣然:“正巧父皇要来母后宫里陪母后用膳,妹妹不如与我们一起?”
百里未荨天真地望着她,语气间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讨好的意味:“茗姐姐待我真好。那二哥和太子会与我们一起吗?”
迟挽铭温婉地笑着,温柔如水的眼眸中隐隐含着点讽刺,须臾间却又消失不见:“虽是贤哥哥带未荨妹妹进宫的,可贤哥哥如今正在书房与皇兄商讨治国之策,一时半会儿怕是谈不完。父皇肠胃时常不畅,太医皆道父皇需按时用膳,怕是等不了皇兄与贤哥哥。”
贤哥哥?百里未荨一阵恶寒,这叫的也太肉麻了些。
“挽茗真是贴心。”皇帝大笑着走了过来,想必已是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太子与熠贤商讨国事最是辛苦,便是等他们一会儿也无妨。”迟堙虽是驳了迟挽茗的话,神色间却充满了对她的疼爱。
太子。百里未荨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迟堙话中的字眼。虽然她这么多年来不在京城,却也知道皇帝对迟乾珩可是疼爱的很,素来都唤的是“珩儿”,何时唤过“太子”?
“父皇恕罪,儿臣来迟。”百里熠贤与迟乾珩姗姗来迟。
迟挽铭眼波流转间,隐隐流露出一股欣喜。
“太子,前些日子,朕听说你寻了一位神医,那位神医可是有将太子妃的病治好?”在百里芊慧为迟堙夹菜期间,迟堙装作不经意地问。
“父皇……”迟乾珩的声音忽然哽咽了,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并无,如惠她,怕是……”
下面的话虽未说出,众人却已明白了意思。
迟堙似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神色间有些尴尬,又有些意外,但瞬间恢复了正常。他起身,亲自盛了一碗汤,似是要安抚,令人递到了迟乾珩位置上。
迟乾珩似乎也得到了安抚,眼中的泪光渐渐的消失,神色间依旧含着一些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