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要把小孩想得那么复杂。”安靖笑道。
可是这话后面其实还有一句,也不要把小孩想得那么简单。
安靖把四人带到儿科一间康复室,康复室里有一些游乐设备,几名小孩在里面玩乐。
安靖说,“类似的事,在这里时常发生。”
陪同四人观察一下,安靖嫌无聊,想静静离开,刚动身,又被贝二叔喊住,“靖丫头,那事考虑得怎样?”
众人的视线再次回到安靖身上。
“二叔,你们贝家时不时地弄点事情出来折腾我,这样好吗?”安靖手扶额,脸露疲惫。
“老天爷赏饭给你吃,那可不能白吃!”贝二叔语重心长地劝导。
安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小的时候,因为自己比同龄人聪明,常常被长辈当成天才看待,无形的压力下,她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一次次的变故,她把自己逼得更狠、更极端。
别人学医都会选学科,而她不挑不选,全部都学。
之前在美国学医的时候,因为生活费紧缺,只好跟着教她解刨学的教授去尸检所当助理,赚点生活费,混了一年,结果把法医证混到手了。
当时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里,而且她的志向很坚定,她学医是为了救人的,现在让她去面对冷冰冰的尸体,感觉好纠结。
虽然小时候的梦想是想成为像爸爸那样的警察,当法医好像离梦想更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