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安靖的话,凌祁还是不理解她的奇怪之处在哪里。
“这间教室所有凳子和桌子都被移动过,唯独这张解刨台只是稍微的移动了一下,调整了位置。”安靖指向解刨台下的排水口,然后走到解刨台前,指着解刨台上一个凹面点。
凌祁思索一下,不由开声说,“这是旧的,有凹面不奇怪。”
“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安靖提醒,“死者身上并没有撞伤留下的淤痕,显然撞到解刨台上的人可能是凶手。”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凌祁疑惑。
就算凹面是打斗留下的痕迹,可是并不代表是近期留下的,可能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呢?
“司瑾生日是8月底。”安靖继续提醒。
“……”凌祁很无语。
8月底?处女座?有强迫症?
“毫无科学根据。”凌祁无奈地说。
“22日,司瑾下午有一节课!如果他看到解刨台移位了,他会忍受得了?”安靖看向凌祁,然后走到一旁,继续说,“23日、24日、25日,司瑾都没有来过医学院,这张解刨台就是最好的证明,只可惜这不能证明什么。”
因为一个人有强迫症来证明无罪,任谁都不会相信,不过这也是事实。
她相信,如果司瑾看到解刨台被移位,一定会调整到原位,所以她很确定,解刨台移位是在22日后,司瑾离开之后。
“那就是说,现在只要找到身上有淤痕的人就是凶手咯?”凌祁开声。
“说倒是简单。怎么找?”安靖叹息,走到窗户旁,观察一下,并无发现。
“我现在有两个疑问。”安靖淡淡地开声。
凌祁疑惑,看向她,等待着她说出的问题。
“一、过于整齐的缝合伤口。二、死前被宰的,还是死后被宰的。”安靖开声。
可是她这两点更让凌祁疑惑,不过也难过她会这样问,她拿给她的那份资料里,并没有准备推断是死前还是死后,不过第一点,她还是不解。
安靖看出凌祁的疑惑,开声说,“从那份尸检报告中,记录和照片都表露出一个事实,缝合伤口很整齐。”
“如果是熟练的医生,缝合伤口整齐并不奇怪。”凌祁说,她之前看过很多尸检的资料和照片,大概能从缝合伤口来分清手法的熟练程度。如果是熟练的医生缝合伤口是整齐的,并不奇怪。
安靖思量一下,大胆地猜测着,“如果我说,死者身上的缝合伤口并不是人工缝合而是机械缝合,你觉得可能吗?”
凌祁微怔,不敢置信地看向安靖,“你确定?”
“不确定,所以才说如果。”安靖耸耸肩,拿出手机,在案发现场拍着照片,她一边拍照一边说,“现在很多医疗机构已经研发出不少可以代替人工手术的器械,听说这间医学院的临床学科用的就是简单又易上手的缝合器械。”
“可是像那种昂贵的器械根本不可能随便借用。”凌祁说着说着,突然恍然,她惊喜道,“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可能就是能利用到那台机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