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是在装?”凌祁并不知道安靖为什么会觉得白宜懿的症状是装的,毕竟她和白宜懿认识那么久,她曾经遭遇过什么,她是知道的,她也曾经怀疑过她,可是她觉得她没必要在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面前假装自闭症的样子。
其实有时候凌祁也在想,白宜懿是觉得有些事她心里总是过不了那个坎,所以宁愿选择这种方法来远离、疏远他们。
安靖知道凌祁的想法,虽然她猜不透、也看不透白宜懿为什么要这样装疯扮傻,可是她有着装疯扮傻的理由,所以安靖也没再在意。
看到白宜懿对案件颇有兴致的样子,安靖总觉得她和她的哥哥白淳在办案方面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白淳办案时是冷静的,而白宜懿办案时是冲动的?没错,是冲动型!
“从童谣第二部歌曲能推断命案死者的死状应该是这样的……”白宜懿说着,不停地在纸上画上自己推测的命案现场大概的图像。
早就听白淳说,他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看到白宜懿的作画速度,以及画像清晰度,安靖真的有些佩服,怪不得能设计出那么漂亮的项链,还设计出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如果白宜懿不去当狗仔队,当个设计师,一定大红大紫。
其实真正知道白宜懿从事侦探社的人很少,连她家里人都不太清楚她在香港独居的情况,只知道她天天待在家里,研究这弄点那的,整间房间里,除了小初知道,其他人真的一无所知。
当白宜懿把案发现场的画面画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真如她所画的那样,那么被害人的死状就更加的惨。
……
第二天,白淳他们并没有回来,一大早便有人过来请安靖过去。
安靖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被害人的尸体还在原位,因为当地找不到法医的原因,根本没有立刻对尸体进行初步尸检,虽然已经从其他地方调来法医,可是时间并不等人。
当安靖看到被害人死状死,果然和白宜懿画中描述出来的内容几乎是一样的。
被害人的尸体被定固在一个圆木台上,看上去就像一个小舞台,有一个麦克风,被害人身穿着小礼裙,是那种黑色蕾丝的,有些哥特式的裙子,和以前发生过的命案的被害人穿得是同一类型的小礼裙,被害人嘴角被隔开,用着红绳缝接,看上去就像咧嘴大笑的样子,被害人的双眼被挖空,又血腥又残忍,身体在摇晃,那是因为在上方挂着一个支架,是能随时操控被害人身体左右移动的。
整个命案现场和童谣所描述的差不多。
“为什么这次的播放器会安装在圆木台里面?”说话的人是白宜懿。
她一听到能到命案现场就连忙赶来,然而警方人员得知她是白淳的妹妹,也没有阻拦她,她就自顾自地走到安靖旁边,观察着尸体。
“从尸体的坚硬度和尸斑的呈现情况来看,被害人死亡时间在五至三天内。”安靖开声说,她一边检查着尸体一边继续说着,“除了明显外伤以外,并无其余伤。”
被害人的尸体除了嘴上的伤和眼睛被挖,并没有任何外伤痕迹。
“难道是毒杀?”白宜懿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