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窗外的烈日,微风拂动树叶,连风都带着暖洋洋的温柔。
身边有这么多人爱着她、包容着她,她觉得今后的生活大概都会像今天的阳光一样,格外灿烂吧。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来人似乎知道里面的人已经醒了,没等季悠然应声就推门进来。
一个温润沉穏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又进来几个让她最为熟悉不过的身影。
人都进来后,豪华宽阔的卧室忽然就变得小了起来。
冉一白一屁股挤开了景赫凡,坐在他的位置上,韩霆和江以城分别拉了两把椅子坐在季悠然床边,简东辰不远不近坐去了旁边的沙发,景赫凡走过去和景琮站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她,温情、专注、饱含思念。
“小凡这么久没下来,我就知道你醒了,带大家来看看你。”景琮微笑着回答了季悠然视线中的询问。
韩霆仍旧是清爽斯文的样子,他调慢了一些输液管的流速,用季悠然永远都听不腻的悦耳嗓音说道:“瘦了,再不好好补补就要变纸片人了。”
季悠然脸一红,甜蜜又嗔怪的瞪了韩霆一眼,
几天没吃东西而已,哪有那么夸张,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性感的一批好吧!
“美国好玩吗?呆够了吗?好端端的非要跑出来上学,你这蠢女人,真是时时刻刻不让人省心。”冉一白抱着手臂满脸不爽,一副想责怪又不忍责怪的表情。
“你少说几句不会死。”坐在沙发上的简东辰冷不丁丢了这么一句过来。
江以城目光灼灼,即使下巴上长出了青色胡茬也不影响他一身的成熟魅力,“我们决定好了,剩下的两个月全都留在美国陪你,直到你完成学业。”
季悠然眨了眨眼,难得犯了一回花痴。
四个月没见,她怎么觉得这些男人越来越帅、越来越让人脸红心跳了呢?
看着这些极品男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厚道,一个人占据了这么多优质资源,说出去怕会被眼红的妹子打死吧……
不过花痴归花痴,她仍旧没忽略江以城的话,“什么?你们打算陪我——”
“这事儿昨天就定好了,不能说不。”
这次说话的是韩霆,他是第一个发现季悠然失踪的,当时那种强烈的恐惧感从他父母过世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这他更加确定,自己一辈子都离不开眼前这个女人了。
连一向宠惯着她的韩霆都这么说了,季悠然就知道这次她没有转圜的余地,她也彻底相信了景赫凡刚才所说——他们这些男人已经达成了统一协定。
“好吧……”季悠然乖乖点头,反正两个月很快也就过去了。
门口一晃又多了个人影。
景世杰见一屋子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礼貌的敲了敲开着的房门。
季悠然见着景世杰暗自吓了一跳。
平时打理的光鲜亮丽的男人不过一天时间就憔悴的差点让人认不出来,现在倒是能看出他已经年过50了。
季悠然不用问,单看景世杰这幅样子也知道江以柔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没保住。
“季小姐,我知道这么着急过来打扰你很不礼貌,只是有关lin…有关江以柔做的事情我还想具体和你了解一下。”得了景琮推过来的一把椅子,景世杰疲惫的抹了一把脸坐下。
医生说造成江以柔流产的主要原因并不是那一跤,他们发现江以柔有吸毒史,胚胎不稳定,再加上她的下体有轻微撕裂,阴道里也有明显的性交痕迹,并且性交过程很粗鲁,伤到了子宫。
所以就算她没有摔倒,肚子里的孩子也早晚保不住,那一跤只是催快了这件事的发生而已。
景世杰已经顾不上想江以柔他妈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也顾不上她在绑架季悠然时为什么还有心思给他戴绿帽子,他只是心疼那个孩子,那个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四个月了,胎儿都成型了。
提到江以柔的名字,季悠然下意识就看了眼江以城和简东辰,在发现他俩脸上都没有任何波动,像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样时,才转头看向景世杰,用沉静的语调陈述出一个爆炸性的事实。
“其实,江以柔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季悠然也知道这种事不太适合在现在这种场合直接说出,可看景世杰一副颓然到生了场大病的样子,她又觉得早点让他知道也好,至少不用这么难受。
除景世杰外,在场所有男人都挑了挑眉。
“你说什么!?”景世杰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的站了起来,“季小姐,你刚说什么?江以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怎么可能?”
季悠然叹了口气,“是江以柔亲口告诉我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或者……您可以考虑做一个胚胎dna鉴定。”
让景世杰去做dna鉴定不过是想让他更相信这件事罢了,以季悠然这两天对江以柔的所听所见,她可以确定江以柔没说谎,那孩子一定是ben的。
不然她何以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厌恶?
见景世杰一脸的惊怒不定,季悠然在脖子上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吊坠。
韩霆对这东西并不陌生,因为是他送给季悠然的。
“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我差不多都录了音,想知道什么,听这个就可以了。”季悠然把吊坠给了景世杰。
那时ben给她松绑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录音器,大概从江以柔和ben那几个手下开始性交时录的,中间有她承认自己的孩子不是景世杰的,有她开枪杀了ben的,也有她袒露过之前所犯过的罪行的,还有……
“等等!”
季悠然喊住拿了项链要出去的景世杰,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冷酷男人。
“简东辰。”季悠然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正式称呼简东辰,一般时候她要么是嘲讽的喊他简董、简大老板,要么是在床上被肏到求饶喊他姐夫,或者简叔叔。
简东辰也侧目看她。
季悠然抿了下唇,轻声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因吗?”
简东辰愣了一下,接着不悦的看向江以城。
这件事他就和江以城提过,到了现在,他倒不再忌讳季悠然会同情还是怜悯他,他只是单纯的不愿意让她挂心他自己那些陈年旧事。
江以城耸耸肩。
季悠然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想知道,就一起去听听那段录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