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笑笑,说道:“主公说得有理,袁本初表面看上去礼贤下士,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大家风范,实则是外宽内忌,优柔寡断。这样的人统帅诸侯盟军,想要击败董卓,难如登天,曹孟德英雄人物,竟然拱手将盟主之位让与袁绍,惜哉,惜哉!”
顿了顿,荀攸叹息一声:“不知道叔父在袁本初麾下,是否如意?”
王灿听了这话,脸色一变,荀彧的事情,王灿也无能为力。
猛地吸了一口冷气,王灿话题一转,说道:“公达,曹孟德不是不争,而是不得不让。”
“袁本初视盟主为囊中之物,若曹操也争夺盟主,再加上袁术也参与其中,为了争夺盟主之位,定然使得局面混乱,难以控制。正如曹孟德所言,董卓势大,又有猛将吕布,西凉精锐,若是盟军内讧,还没攻打董卓,盟军就散了,曹孟德心怀天下,以天下为己任,我不如多矣!”
“主公英明果断,何必自谦呢!”
郭嘉、荀攸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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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外,大军列阵。
袁绍骑在马上,站在后军最前方,诸侯们骑马站在袁绍身后,所有的诸侯,都呆在后军为孙坚掠阵鼓气。
“咚!”
“咚!”
……
战鼓声响彻云霄,声炸如雷,在空中不停地回荡。沉闷厚重的战鼓声好似一根根擎天巨柱落撞击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令大地为之颤抖,风云为之涌动。
“呜!”
“呜!”
……
紧随着战鼓声响起,悠远绵长的号角声传来,一缕缕号角声如春风入夜,散落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盟军前军,军阵前方。
孙坚身穿烂银铠甲,披着赤红色披风,跨坐在棕黄色战马之上,手中拎着一柄古锭刀。
这柄刀长五尺有余,刀柄约一尺,其柄以坚木制作而成,刀身约四尺,刀背呈漆黑色,因为多次锻造,刀身上布满了松纹,看上去妖异无比,刀刃锋利明亮,是以纯钢锻造。
“驾…驾……”
孙坚低喝一声,双腿一磕马肚子,胯下的战马顿时朝前方奔驰而去。
“楼上守将何人,可敢一战?”
孙坚横刀立马,仰头望着虎牢关城楼上的武将,大声吼道。然而,正当孙坚满心期待的时候,等待孙坚的不是城门打开,而是一簇簇箭雨激射而来,锋利的箭矢咻咻咻刺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声,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孙坚钢牙咬紧,虎目圆瞪,挥舞着手中的古锭刀,一道道银光在刀身上流转,刀芒所过之处,箭矢都被斩断。
“鼠辈,可敢一战!”
一阵箭雨过后,孙坚虽然没有受到伤害,却也是狼狈不堪。
脸上更是浮现出愤怒之色,他出言挑将,城楼上竟然没有人敢应战。孙坚本想着士兵刚刚抵达虎牢关,斩杀敌将,给董卓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董卓的西凉军竟是缩头乌龟,避而不战。孙坚心中窝火,还欲喝骂的时候,只见砰的一声,城楼上悬挂出一张免战牌,让孙坚无可奈何,很是无奈。
避战,这是什么意思?
西凉军避而不战,虎牢关又占据天险,易守难攻,而且虎牢关又是前往洛阳的必经之路。诸侯盟军想要挺进洛阳,就必须强行攻打虎牢关,这样拼杀下来,盟军也会损失惨重。
“诶……”
孙坚叹息一声,策马返回军营。
古锭刀入鞘,问道:“盟主,虎牢关守将避而不战,是否强行攻城?请盟主定夺。”
袁绍思虑片刻,说道:“大军初到,疲乏不堪,我看还是休整一日,明日再战。”
孙坚抱拳喝道:“末将遵命!”
袁绍身后,曹操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最后摇摇头,跟着袁绍一起返回营地去了。盟军第一次挑战董卓军队,气势汹汹,然而虎牢关守将却置之不理,高挂免战牌,令诸诸侯盟军的重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没有着力点。
盟军退去,虎牢关,城楼上。
华雄双眸圆睁,望着孙坚远去的地方,鼻息咻咻,恨不得冲下去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旁边站着的两个武将却让华雄不敢轻举妄动。
其中一人是虎牢关守将郭汜,另一人则是飞熊军首领李傕。
“老李,诸侯盟军临阵挑战,蹬鼻子上脸。你小子却高挂免战牌,还神气得很,说吧,打什么歪主意了?”郭汜与李傕同在董卓麾下任职,而且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说话的时候,语气随意了许多。
“郭阿多,你想冲阵,直接冲就是,我又没有拦着你。”
李傕冷笑一声,旋即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屁话,要冲阵,我早就冲下去了,哼,太师让你来督军,不是让你来当哑巴的。”
郭汜抓狂的说道,郭汜又名郭多,小名郭阿多。郭阿多三个字,也就只有李傕才敢这么叫,换做其他人,早就被郭汜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