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开脚丫子,快速的冲入士兵中,想借助士兵挡住张绣。
然而,对于自己的性命,每个人都非常看重。
段煨如此,他麾下的士兵也是如此。当段煨撒开脚丫子想要后撤的时候,前面的士兵也已经转身后撤,根本不管后面还在被张绣追杀的段煨。况且段煨已经下达后撤的命令,有了命令,士兵们理直气壮的逃窜,谁去管段煨的死活,先把自己保住再说。
段煨身边,除了十来个亲兵外,竟没有士兵保护。
好在有一个算一个,也能勉强拖住张绣的步伐,让段煨抓住短暂的机会逃窜。他快速奔逃,距离张绣越来越远。
只要再过一会儿,段煨就可以冲入士兵中,不被张绣死死盯住。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声洪亮的吼声从前方传来,一道火红色的影子冲了出来。来人身穿黑色甲胄,偷开铁盔,胯下一匹汗血宝马,手中一杆普通的镔铁长枪。他挥舞手中长枪,遥指段煨,喝道:“段煨,立刻投降,本将保你不死。”
段煨看了来人一眼,喝道:“张济,本将誓死不降!”
张济冷声喝道:“不投降,你就去死!”
说完,张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镔铁长枪对准了段煨,朝段煨冲去。他虽然武艺比不上张绣,但骑在马上,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量,人借马力,力量十足,也非常的厉害。镔铁长枪探出,刺破空气,挂着一股刺耳的尖啸声,刺向段煨。
段煨害怕张绣,却不见得会害怕张济。
和张绣相比,张济差得太远。
段煨眼见张济冲过来,神色凝重,凝神备战。在战马冲过来的刹那间,段煨身体猛地一跳,手中战刀豁然劈出,和张济的长枪碰撞在一起。
“铛!”
兵器碰撞,相互撞击的地方迸发出一溜璀璨的火星,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张济借助战马的力量,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武器碰撞后,感觉双手发麻,握住长枪的手险些松开来,差点握不稳长枪。
和张济相比较,段煨更是不堪。
他挥舞战刀和张济的镔铁长枪碰撞,感觉如遭雷击,噌噌的连连后退,连续后退好几步之后,才得以稳住身形。虽然他和张济的实力相差不多,却感觉虎口发麻,握住战刀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五脏也轻微的受到震荡。
由于段煨没有战马,一上来便吃了一个大亏。
张济见段煨冥顽不灵,大吼道:“杀!”
一声大喝,张济带来的士兵顷刻间发起了冲锋。一个个士兵凶悍的冲向段煨带来的两千余士兵。因为遭到埋伏,段煨带来的士兵被包围起来,不管怎么突围,或者是往哪个方向突围,都遇到士兵阻拦,想逃走非常困难。
如狼似虎的士兵冲上去,杀向段煨麾下的士兵。
“啊啊??!”
黑夜中,惨叫声不断响起。
火光照耀下,一蓬蓬猩红的鲜血喷洒出来,带着温润的热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两军交战,尤其是张济和张绣率领着几千士兵围攻段煨的两千余士兵,眨眼间便成了一边倒的局面,形成张绣率领大军杀戮的局面。
鲜血流淌,尸体横飞。
士兵们神色癫狂,大声怒吼着,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拼命。此时,段煨看见士兵节节败退,脸上露出颓败的神情。
张济看向段煨,再次喝道:“段煨,可愿意投降?”
段煨知道大势已去,继续抵抗也只能是徒增伤亡,便想要放弃抵抗了。
他环顾四周一眼,深吸口气,说道:“我愿意……”他刚说出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身后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段煨回头望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只见张绣神色狰狞,手提着龙虎金枪,骑着汗血宝马快速冲过来。战马冲到段煨跟前的时候,张绣勒住马缰,使得战马扬起四蹄,朝段煨踩下来,那巴掌大的马蹄落下,让段煨睁大了眼睛。
“啊!!”
段煨睁大双眼,大吼一声。
“嘭!”
马蹄落下,踩在了段煨的面颊上。
战马奔驰过来,本就已经蓄满了力量,因为张绣突然间勒住马缰,战马陡然扬起前半部分身体,那巨大的惯性随着战马落下的时候,马蹄已经带着千钧之力,马蹄落在段煨脸上,立刻便响起嚓咔嚓咔的声音。
“噗!噗!”
段煨连连吐血,面颊已经被战马踏碎。
不过因为他的脑袋没有被马蹄踢到,才保住了性命。
然而,马蹄的力量非常大,直接将段煨踢飞出去,又往前翻滚了两下。此时,段煨不仅破了面相,脸上也是疼痛无比,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脸上传来,让他痛不欲生。可惜的是,段煨的霉运并不止于此,他往前翻滚两下后,正好在马蹄落下的地方。
“砰!”
一声闷响传来,战马的马蹄踩在段煨身上。
这一下,力量较先前更加威猛。
马蹄落下后,不仅承载了战马所有的力量,还承载着张绣的力量。战马的马蹄踏在段煨身上,立刻便将段煨踩死,失去了气息。段煨死得很憋屈,因为马蹄踩在他的胸腔上,巨大的力量瞬间压碎段煨的胸腔,让他窒息而死。
他的面颊已经烂成一团,猩红的鲜血汩汩流淌,眼珠子也突出来,透出不甘的神情。然而,他却已经成了马下亡魂。
没被张绣杀死,却被张绣胯下的汗血宝马踩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