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来的事情都是事实,但王灿一番狡辩,才变成了王灿是好的。
即使张允哑口无言,心中仍然坚持己见,认为王灿狼子野心。
王灿瞥了眼张允,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本王事务繁多,不似张将军那般空闲,整日惦记的只有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本王的案桌上,还堆着无数的案牍,都需要本王亲自去处理,哪有闲工夫惦记些陈皮烂事儿。”
说完后,王灿挑衅的看了张允一眼。
王灿虽说不计较,却并非如此。
蔡瑁听后,暗道不好,心说王灿睚眦必报,果然惹不得啊!
张允却忍不住了,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战刀,对准了王灿,大吼道:“王灿,汝一介黄巾贼,欺人太甚!”
这番话,让王灿勃然变色。
他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张允,厉声喝道:“张允,单凭你拔刀指着本王,单凭你刚才的一番话,孤就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楚王也是贤德之人,麾下却养些桀骜不驯,没有一点教养的人,看来‘贤德’之名也不过是妄加上去的。”
语气之重,直接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
蔡瑁感觉脸皮发烫,心中憋屈,看向张允,大声喝道:“张允,收起战刀!”
张允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道:“蔡将军,王灿此人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从荆州带走了徐庶、石韬和孟建,随后又拐骗了庞德公和司马徽。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我荆州的盟友,迟早会兵临荆州。”
张允提刀指着王灿,大有拼命的架势。
典韦见张允拔刀,立刻带着士兵凝神戒备,以防有变。
蔡瑁对张允彻底失望了,悔恨不该带张允出来。
不管王灿心里面存的是什么想法,现在两军还是盟友,张允公然说出这番话,明显落了下乘。蔡瑁忍无可忍,大喝道:“张允,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
张允说道:“你是主将,但我也有领兵的权利!”
蔡瑁见张允犟脾气犯了,朝王灿拜道:“蜀王,得罪之处,瑁给您赔罪了。”说完后,蔡瑁伸手拉拽着张允,直接往回走。
一场洽谈,不欢而散。
王灿见蔡瑁拉着张允回去,高声说道:“蔡将军,你家学渊源,懂礼数,识大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张允,让他反省反省。本王胸襟宽广,不计较张允刚才的狂妄无礼,但换做是其他的人,早就拔刀相向,杀死张允了。为了张允的性命和前途着想,你得狠狠的下点功夫,这是本王的忠告。”
说完后,王灿带着士兵往回走。
蔡瑁听见王灿的话,暗说王灿太难对付了。
临走时,还要添油加醋的烧一把火。
张允听见王灿的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不断地起伏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他活了三十余年,从未遭到如此大辱,也没人敢对他如此指责。纵然是刘表,也都不曾训斥他,现在却被王灿接连不断地羞辱,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蔡瑁察觉到张允的变化,说道:“张允,不管如何,给我忍着!”
他用力的拖拽着张允往后退,带着大军回去了。
王灿在典韦以及一众士兵的簇拥下,带着士兵返回。
半路上,吕蒙脸上满是兴奋雀跃的表情,大声说道:“老师,张允在您面前就好像是小丑一样,连说话都说不出,太厉害了,真是解气!”
郭嘉说道:“主公激怒张允,的确是一招妙棋!”
王灿说道:“蔡瑁和张允,唯有张允容易下手。那蔡瑁出身蔡氏,是出了名的名门望族,家世好,涵养好,而且又是刘表派来的主将,不容易激怒。至于张允此人,现在恐怕是怀恨在心,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了。”
典韦说道:“主公,回头末将就把张允干掉。”
王灿淡淡一笑,说道:“走,回营去!”
一行人,朝大军营地行去。
……
楚军营地,中军大帐。
张允瞪大眼睛,伸手指着坐在主位上的蔡瑁,厉声喝道:“蔡瑁,王灿狼子野心,蔑视主公,你难道不明白吗?”
蔡瑁淡淡的说道:“张将军,我们和王灿还是盟友。”
张允的话在理,但态度却让蔡瑁不高兴。
张允大喝道:“狗屁盟友,王灿就是白眼狼,肯定会对荆州下手的。”
蔡瑁看了张允一眼,沉声说道:“张将军,你能够想到,难道主公就想不到吗?正因为如此,主公才会和刘备结为盟友,让刘备攻打宛城,能够对王灿造成威胁。而我们领兵从襄阳出发,牵制王灿的大军,目的就是让王灿无暇顾及刘备。”
张允气呼呼的坐下来,说道:“牵制?牵制?你看王灿嚣张的模样,他会坐视刘备攻打宛城吗?肯定不可能的,到最后我们还得和王灿刀兵相向。”
顿了顿,张允说道:“与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
蔡瑁摇头道:“主公明确的说了不准我们擅自撕毁盟约,明白吗?”
张允不忿的说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顾及盟约。我们和王灿的盟约就是一张废纸,王灿想打荆州,随时都可以。主公如此顾及,甚为不智。”
张允大袖一拂,说道:“我乏了,回去休息了。”
说完后,张允转身离开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