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安念菽提议道:“将大嫂的字拿去让我母亲交给匠人裱起来,做成牌匾,再让下人钉到门首,表姐,你的新家可就真正完工了。”
说时迟那时快,安念攘大步上前,从几上夺过那幅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了个稀巴烂,再狠狠砸在彭飞月脸上。
“我让你们合伙欺负人!”安念攘吼道。
安念菽要冲上去同她理论,被花畹畹拉住了。
“大嫂,她撕了你的字!”安念菽生气,真想和安念攘打一架。
“几个字而已,我回头再写就是了。”花畹畹笑着道。
安念攘指着彭飞月的鼻子骂道:“叫新月阁是什么意思?你这里是新月阁,那我的望月小筑成了什么?”
从名字上看,望月小筑不就成了新月阁的跟班?
她安念攘****在望月小筑里望着彭飞月的新月阁吗?
不可以!
一直以来,都是彭飞月做她安念攘的跟班,怎么可以颠倒过来?
“二姐姐,你还讲不讲理了?表姐的新家取名新月阁,碍着你望月小筑什么事了?”安念菽窜到安念攘跟前,同她据理力争。
“我的园子已经叫了月的名字,她的园子就不能再有月的名字!”安念攘双手叉腰,蛮横地喊,直喊得脸红脖子粗。
安念菽翻白眼:“那天下的园子有月这个名字的多了去了,难道你全去把她们的园子砸了?再说表姐的名字就叫彭飞月,她的园子叫新月阁有何不可?要改名,也是你的望月小筑改名,表姐的园子就叫新月阁!”
安念攘看着理直气壮的安念菽,蓦地想起二太太抢了她母亲的掌事钥匙,害她母亲吐血的事情,如今安念菽又帮着花畹畹和彭飞月来和自己吵架,新仇旧恨化作一股无名火。
众人还没回神,安念菽和安念攘已经打了起来。
两个人又是扯对方头发,又是抓对方脸,站着打,坐着打,直打得滚到在地。
园子里的人全都傻住。
安念雨要上去拉开二人,被花畹畹拉住:“四妹妹,两个都是你姐姐,你帮谁都不是。”
安念雨只好停住脚步,红愁绿惨看着地上的两人打架。
彭飞月上去劝架,却被安念攘狠狠抓破了脸,只觉脸上一阵烧灼地痛。
花畹畹赶紧将彭飞月拉到一旁,检查彭飞月的脸,只见她脸上已经现出几道抓痕,还渗出血丝。
花畹畹皱眉道:“表姐,你的脸受伤了,赶紧让丫鬟给你上药,如果留下疤痕可就糟糕了。”
彭飞月一吓,撂下众人,扶着雁儿的手急急回里屋上药去。
花畹畹推安念雨:“你去帮表姐的忙。”
安念雨慌里慌张地去了。
花畹畹看着地上鹬蚌相争的二人,起初是谁也不让谁,渐渐的,安念攘就落了下风。
这场架注定是安念菽胜。
安念攘一直就是个土坏,欺负欺负懦弱的彭飞月还行,她可不是安念菽的对手。
安念菽豁得出去,能和安念攘死磕,安念攘从未遇到真正和她对着干的对手,所以以为自己所向无敌,遇到安念菽,她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个软蛋。
不一会儿便被安念菽骑在身下,哭爹喊娘起来。
花畹畹忍着笑意,上前劝安念菽道:“三妹妹饶了她吧。”
“可是她何曾要饶过我们?我不是大表姐,我才没那么好欺负!”安念菽孩子气地说。
花畹畹道:“二婶刚刚拿了掌事钥匙,难道就要她赔你二姐姐的医药费?到时候告到二婶跟前,她是帮谁好?帮你,肯定被人说偏心,让人不服,可是帮你二姐姐,你想必心里也不服……”
“可是二姐姐难道就不会去我母亲跟前告状吗?二姐姐一向就是个使坏的!”安念菽一手掐着安念攘的脖子,一手揪住安念攘的头发不肯松手。
安念攘只得哭道:“你掐死我了,我保证我不去告状,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