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为花畹畹效劳,伺候安念攘,得到安念攘信任,也是为花畹畹效劳的一种。
安念攘心急如焚,拽起马车车帘,恰好看见蓟允秀抱了安念熙走过来,心里立时醋海翻波,面上乌云滚滚。
刘香秀道:“二小姐怎么了?是身子很不舒服吗?”
“比身子更不舒服的是我的心!”安念攘几乎要哭起来。
刘香秀好奇地看向车窗外,立时明白安念攘心里添堵的原因,却还是嘴巴犯贱道:“大小姐虽然受了伤,可是却得到四皇子如此悉心照料,大小姐可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是我身边有这么个体贴周到的男子守护,我也愿意被那马儿踩上几脚的,马儿若不踩我,我还要故意引它踩我呢!”
安念攘心里一咯噔,刘香秀提醒了她,安念熙为什么偏偏会被四皇子的豹子烈踩断了肋骨,难道是故意的?
听说花畹畹也骑了那匹马却安然无恙。
安念攘正在腹诽,安念熙已从蓟允秀怀里下来,由蓟允秀搀扶着走到马车旁来。
“二妹妹……”车窗外,安念熙唤安念攘。
安念攘虚弱地探出头去,有气无力道:“大姐姐终于可以出发了?”
安念熙不理会安念攘言语间的奚落,只是急急道:“二妹妹当真要回国公府去?”
安念攘点头。
安念熙道:“二妹妹,你别冲动,别着了花畹畹的道,祖母并没有允准……”
安念攘恼怒地打断安念熙的话:“是祖母不允准我回去,还是大姐姐不想我回去?”
安念熙愣住:“二妹妹这话什么意思?”
“大姐姐心知肚明。”安念攘黑了脸。
安念熙继续苦口婆心:“二妹妹,你要是想回去,等我回去请示了老太太……”
“大小姐要请示到什么时候?二妹妹的病可等不得。这穷乡僻壤,二妹妹受了风寒,身子正水深火热着,二妹妹如果是像大小姐一样断了骨头,村里还有接骨的老朽可以医治,可是二妹妹受了风寒,村里可没有能治风寒的大夫。”
不知何时,花畹畹踱步到安念熙身边来。
“二妹妹病了?”安念熙看向安念攘,安念攘的确一脸病容,憔悴得很。
花畹畹道:“二妹妹病情凶猛,再不回去请医延药,等大小姐请了老太太的示下,只怕二妹妹那时已经……大小姐,你不要担心老太太会怪罪,让二妹妹回府是我的主意,横竖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老太太要怪罪就让她怪罪我好了。”
一旁蓟允秀听说安念攘生病了,便也道:“二小姐生病了,那还是即刻回国公府去的好,届时我也会帮着二小姐在老太太跟前求情,老太太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女儿病死吧?”
安念攘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花畹畹帮她说话的时候,四皇子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冰冷,怪不得樱雪要说四皇子对她态度变坏都是因为大姐姐嚼舌根的缘故。
真没想到自己一直仇视的花畹畹竟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而自己一直信赖倚重的大姐姐竟然对自己那么阴毒。
安念攘心里愤恨,不由重重咳嗽起来。
花畹畹道:“二妹妹看起来病得不清,事不宜迟大家都上路吧。”
于是蓟允秀扶了安念熙上了另外的马车,自己骑了豹子烈,花畹畹和蒋氏也坐一辆马车,一行人从刘清老家出发回国公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