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却不以为意:“既然是帮我们,就没有什么陷阱可言,这件事总不可能是花畹畹做的。”
“她才不会那么好心!”安念熙冷嗤,“二妹妹还不是受了她的挑唆,才散播此事,让我清誉受损的?所以她焉能杀了接骨村老替我证明?她该恨不能拉了那村老昭告天下,我的身子已经被人看过了。”
“只要不是花畹畹做的,这件事就不是什么陷阱。”大太太下了定论。
安念熙还是犹疑:“那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呢?”
大太太却岔开话题道:“这事就让它翻篇儿了,说说你和晴云的事吧!你和晴云好端端去望月小筑找你二妹妹,怎么二人反倒生了嫌隙,晴云笑嘻嘻离开芙蓉苑,却是哭啼啼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念熙想起那日的确是自己不对,对晴云乱发脾气,惹得晴云大哭,便道:“我和晴云之间小事情,一点小误会而已,我抽个空到芙蓉苑和她赔个不是就是了。”
大太太安慰地点头,安念熙却忧心忡忡道:“我和晴云之间好解决,可是我和念攘……我和念攘之间可是大误会啊,念攘中了花畹畹的毒中得太深了。”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大太太恨铁不成钢,“认仇做亲,从今往后,她不把我们当亲人,我们也不必给她好颜色,冷她一段时间,那花畹畹岂是真心待她的?不过是利用她罢了。等时日久了,花畹畹露出真面目,她自然就知道谁才是她的亲人了。”
安念熙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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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秀疾步走到安念攘跟前来,凝重地唤了一声:“二小姐……”
安念攘穿着家常衣服,头上只散挽着氵儿,坐在炕里边,伏在小炕桌上同个才留头的小丫鬟描花样,见刘香秀进来,放下手中的笔,问道:“瞧你面色不好,又怎么了?”
刘香秀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念攘便让那小丫头出去,然后啐刘香秀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香秀这才上前,神叨叨道:“奴婢方才刚从香荷苑回来。”
安念攘听到和安念熙有关的任何东西,心里都会不高兴:“你去那作死的地方做什么?”
刘香秀道:“奴婢是看见大太太去了香荷苑才尾随去的。”
“我母亲?”安念攘心里又开始有了醋意,“我母亲有许久不到我这望月小筑来了吧,却倒是三天两头往香荷苑跑,真是一样女儿,两样对待。”
“二小姐,你猜,大太太去香荷苑找大小姐所为何事?”
安念攘才不关心呢,“管她们!”
“你不能不管,和二小姐你有天大关系!”刘香秀夸张说道。
安念攘一下来气,凝眉道:“和我有关,她们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刘香秀做出一副谨慎的样子,走到湘帘边去,向外查看了一下,确定无人听墙根儿了,方才走回安念攘跟前来:“大小姐和大太太竟然说那接骨村老之死是二小姐找人做的。”
“什么?”安念攘跌破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