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说着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得了皇太后一丝好感,现在却让皇太后对他有了这么深的误会,阿卓真是时运不济,那个在背后陷害他的毒手实在太可恶了,皇上,你看看慈宁宫里,皇后说的那些叫什么话?她仿佛恨不能皇太后处置阿卓似的,这回大皇子是成不了亲,可是成亲的又不止阿卓一个,皇后为何偏偏嫉恨阿卓一人?”
“所以此事绝不是皇后设的局。”皇帝的话让梅妃愣住。
“朕知你疑心皇后,但是朕敢担保此事和皇后无关。大皇子的婚事,皇后一再拒绝过,所以她断不会因为大皇子成不了亲而去记恨其他皇子,这件事只怕另有蹊跷。”
皇帝不是个混淆是非,黑白颠倒的,但是他替皇后洗清,这令梅妃多少有些不满。
她娇憨噘嘴道:“臣妾还以为皇上是来安抚臣妾的呢,却原来是来替皇后娘娘辩白的,看来这女人哪还是原配的好。”
皇帝最喜欢看梅妃这样娇憨使性子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指着梅妃道:“皇后那边还恼朕偏心于你,你这边又倒不领情,看起来朕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皇帝一脸无辜,梅妃这才展露笑颜,依偎着皇帝撒娇道:“皇上……瞧你委屈得……谁让你平日里总嘲笑臣妾是醋缸子呢?圣令怎能不尊?臣妾如此,还不是为了听皇上的话,省得别人说皇上是胡说八道呢?”
皇帝再一次笑了。
梅宫内你侬我侬,坤宁宫却是醋海翻波。
宫女向皇后禀报了皇帝去梅宫看望梅妃一事,皇后呕得要吐血,啐道:“后宫女子三千,难道皇上眼里竟只剩了个梅妃吗?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花畹畹从外头走了进来,乖觉道:“母后怎么了?谁惹母后生气了?”
皇后正愁没人说话,心里郁闷得很,便拉了花畹畹的手,叹气道:“母后人老色衰,笼络不住你父皇的心,被居心叵测之人陷害利用,母后这心里不甘心。”
花畹畹道:“儿臣已经听说了八皇子府的事情,那梅妃的确歹毒,竟然用大皇子做借口为八皇子开脱,实在是居心险恶!”
皇后心里立时舒坦了些:“畹畹,还是你了解。”
花畹畹一边给皇后捶背一边道:“不过,皇后娘娘也不要太过生气,这一件事对大皇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后谁再嚼舌根说大皇子命理克妻,咱们不是还可以拉上一个挡箭牌吗?”
皇后豁然开朗,的确,蓟允卓不就是一个挡箭牌吗?
“而且,那些大皇子妃都是未过门的,这八皇子妃可是过了门拜过天地的,所以说起命理克妻,对八皇子而言才是实锤!”
经花畹畹如此一开解,皇后心里雾霾尽消,笑道:“畹畹,你真是母后的解语花。”
花畹畹唇边一抹笑容,道:“母后不喜欢皇上对梅妃太好,不是还有个如意吗?皇上喜欢如意,梅妃和如意比,皇后娘娘觉得谁更能得宠呢?从来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只要让皇上对如意宠爱有加,不就自然减弱了梅妃娘娘的恩宠?”
皇后甚觉有理,“如意差一点就要被皇上临幸,若不是秀儿搅黄了那事,这会子,如意早就沐浴圣恩了。”
“好事多磨,如今不是更好的时机吗?”
皇后脸上展露出释然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