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族长道:“你们安家的确将你嫁给了邓家,不过不是嫁给本族长,而是嫁给邓家的二儿子邓道印。只不过我们邓氏一族的风俗是,邓家男子成亲,无论是谁,洞房花烛夜,都必须由本族长代替新郎官与新娘子行百年好合之礼……”
什么百年好合之礼,就是男女苟且之事!
安念攘此刻又惊又气,想起白日里安沉林的确来赴喜宴,还与她告别,看起来老男人的话不假。
可是,她的家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呢?
安念攘啐了邓族长一口,道:“什么狗屁风俗,难道你儿子成亲,洞房花烛夜,也由你这个老子代替儿子与你儿媳妇苟且吗?”
邓族长恬不知耻道:“凡是邓氏一族子孙无一例外,不过,这不叫苟且,这叫神祗之礼!”
那可都是黄花大闺女啊!
邓氏一族的男子不下百人,也就代表着谁做了邓氏一族族长,便可与那么多黄花闺女行床笫之欢,所以历任族长之争才会腥风血雨。
邓族长为了当上这一任的族长,费了多少钱力,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他觉得太值得了。
男人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是,邓族长没料到,今夜洞房花烛,自己竟然遇到了个冒牌货。
想起这茬,邓族长再一次怒容满面,他质问安念攘道:“安二小姐,你且老实告诉本族长,你的处子之身被谁拿走了?”
安念攘心里思忖,家人竟然做主将她嫁给了邓家,那么邓族长口中的邓家二儿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竟然半路杀出来坏了她和蓟允秀的姻缘。
安念攘想及此,便恨不打一处来。
自己筹谋许久,眼看就要鸳梦落实,竟然如今是竹篮打水,这让她如何不恨不气不恼不怒呢?
不能这样便宜邓家,她要报复!
安念攘已经调整了神色,想着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念攘原就不是善茬,从前在府里为非作歹也是不遗余力,只不过后来被花畹畹收买后倒是善良了一段时间,如今她心里又是恶魔重生,直想叫这邓家鸡飞狗跳。
于是,换上一脸笑容,同邓族长道:“小女初嫁邓家,并不知道邓氏一族的规矩,如今坏了神祗之礼,纯属无心,还请族长不要怪罪小女。”
邓族长冷哼:“不是本族长要怪你,是本族先祖要降罪于你!”
安念攘道:“小女是无心之失,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但是那要了小女清白之身的人可就是包藏祸心,有心要族长难堪,不能轻饶。”
邓族长立即道:“快说,那人到底是谁?”
安念攘一副可怜兮兮模样,道:“白日里,新郎突然进了新房……”
“是邓道印!”邓族长横眉冷对,一脸怒容,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