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体是要人过去帮忙,我就跟吴采采说让你过去。”吴凌恒道。
婉兮一听就明白,他们兄妹是通了电话的,“春莺腹中孩子我们自然要想法子护着,可我……方便走的开吗?”
她心中在意的是香儿和刘闯,这两个人都依赖着她的灵力得意保全。
贸然离开元术镇这么久,恐怕是有不妥吧。
“香儿脖子上的阴气解了,妖道的地魂也被你封印了,你担心个什么?”有些想法她不用说,吴凌恒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婉兮问道:“那刘闯呢?”
“一会儿你留些血下来,我找任郎中配药时加入,最终搓成药丸就好。”吴凌恒也是近日里翻了许多道家古籍,才想到这一招的。
不然早前的时候,早都用了。
只能说让玄清那牛鼻子坑了一道,老道所看古籍颇多,定是知道这个法子的。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留下了汤药方子。
反正哪老头老谋深算,凡事都有深意。
日后见着了暴打一顿之后,定要问问他这么做的用意。
婉兮稍微放下点心,瞧着吴凌恒又觉有锥心之痛,“这样便好,可是我们又要分开了。”
“婉儿,分开只是暂时的。”他最见不得她伤心,深深的搂着她。
稍后,她喊了婆子送医药箱进来。
往吴凌恒带的小壶里注满鲜血,再上药把伤口包扎起来。
——
正午,吴军阀入何府故居。
配备德式军武的装甲团,里三层外三层把何府堵了。
孔凤翎派的斥候,只消看了一眼。
便仓皇逃回去禀报,告知何府的情况。
她本想过翻脸,和吴军阀一战。
不过这一战的关键,是让楚婉兮死。
而不是拿下元术镇!!
现在何府上下,全都是武装到牙齿的德式装备。
她就算打电话给孔老爷,让他老人家派飞机来空袭。
都不一定能把楚婉兮怎么样,还要白白的消耗许多的军力跟吴家死磕。
“这次便作罢了吧,他早就设计好一切,你连她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段薄擎和她同在客栈里,出言寒碜她。
孔凤翎在段薄擎面前也懒得伪装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她差点就把我毒死了。”
“那也是差点,你现在不还好好的。”段薄擎道。
孔凤翎心想,【你懂个屁,还有监狱那事的仇呢,她们之间的梁子可大了。】
只是这样丢脸的事情她不能提,虽然人人都知道她入狱了。
却没几个人知道是因为拐带人口的重罪,一旦在段薄擎面前说了,他追问就不好回答了。
——
何府故居那里。
吴军阀恼怒的摔筷子,“吴有匪平时有那么抠吗?你们厨房做出来的都是这种东西?!!”
面对一桌子的冷餐,还有大半都是蔬菜沙拉。
一般人吃个一顿两顿还好,对于无肉不欢来的说的吴军阀。
嘴里都淡出个鸟来,生生吃出了暴脾气。
“少帅给……给的钱倒是不少,只是我们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来不及买菜。”婆子们一个个都像鹌鹑似的,低着头抖的不像话了。
今儿真是给她们太多惊吓了,早上让孔家卫队吓了个半死。
中午的时候,吴军阀带着一个团的装甲兵吃饭。
对饭菜还不满意,大发雷霆起来。
吴军阀眼神纠结了一下,怒意似乎慢慢平息了。
他看向坐在最次位的别枝,“你平时都吃这些?”
“是,但嬷嬷们是为了我好。”别枝一看到吴军阀威严的样子,就觉得害怕。
在吴军阀眼中,别枝就是个小丫头。
胆识比婉兮差远了,学识和家世又不如孙语柔。
打从心底讲,要不是来送婉兮。
就算知道何府故居是吴有匪的外宅,他也不会专门来看。
一个外宅而已!!
吴有匪内宅有六七房姨太太,他一个都没认全。
吴军阀大怒,“妈了个巴子,欺负老实人吧!让你吃这种东西,就是为你好?狗屁!”
“大帅……”别枝都吓蒙了。
吴军阀冷笑,“多半是为了中饱私囊,才给你吃这些兔子吃的玩意吧。”
“没……没有的,吴大帅,嬷嬷们……没有故意……苛待……”我!
别枝说话不仅结巴,一紧张还咬到了舌头。
旁边的婆子更是感觉到大祸临头,爬到吴军阀面前解释,“大帅饶命啊,我们都是按照少帅的吩咐,不敢做任何越矩的事。”
“爹,我刚来的时候也心疼别枝,但府里吃冷餐确实不是嬷嬷们故意要苛待别枝。”婉兮对吃冷餐口味上没什么特别大的意见,只是这几天吃了身子骨泛寒。
在屋子里有炭火还好,一出去就觉得整个人寒津津的,像是浸泡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