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阀再看吴采采那张脸的时候,真是越看越像岳零落,“你这个贱人,早知道我就杀了你,怪我忠奸不分。”
“任何人的忠诚,都是因为反叛的筹码还不够。”吴采采一脚踩在金军阀背上中弹的地方,眼底的滔天恨意汹汹燃烧着,“你怎么就知道当时我不是对您,对金系忠心耿耿呢,您又怎么会杀我。”
金军阀背心被猜中,疼的是无以复加。
脸上的表情越痛苦,她心中越是酣畅淋漓。
慢慢的加重脚下的力道,看着金军阀在她脚下痛苦的挣扎,一切却都只是徒劳罢了。
金军阀吐了一口血痰出来,吓得吴采采急忙收脚,“只是踩一脚,就吐血了啊,你可不能力啊,父帅。”
“不许喊我父帅,我不许你玷污这两个字,你……你太对不起云澈了。”金军阀两眼模糊,绝望极了。
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死了。
疼爱的小儿子居然是岳零落的转世,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很么希望。
吴采采发现异动,往金军阀嘴里塞一块破布,“就知道你会不堪受辱,咬舌自尽,提前就从下人房里要了擦马桶的抹布。”
“混蛋……”他想要说话,嘴巴却被堵住了。
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眼神有些涣散。
吴采采掏出一个小盒子来,在金军阀面前晃了晃,“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金军阀皱眉,说不出话。
“这个啊,是苗蛊中只剩下最后一只的金魂蛊。”吴采采笑着绕着金军阀走了一圈,打开了小盒子,“金魂蛊能把一个人的整个魂魄吃下去,然后附身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吴采采把盒子里的虫子,倒在了金军阀耳朵里,“然后被吃掉魂魄的那个人,就得呆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遭受他人的喜怒哀乐,然后你就不是金大帅了。”
“哦~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帮你选的宿主是谁吧?”吴采采眼神冷冰至极,不经意间一般踩到了金军阀的手指。
她脚尖加了许多力道,疼的金军阀浑身打颤,“是你的六姨太,她现在被卖进妓院里了,听说最多的时候,每天要接收20多个嫖客呢。”
金军阀一听到吴采采这番话,就知道她真正的内心有多恶毒。
一心只想求死,奈何吴采采不会让他轻易死了。
“来人啊,把他给我送到走,每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如果有什么好歹,全部死刑。”吴采采哪怕到了战场上,也只是跟着指挥作战。
杀人这种事是坐都没做过,可是一遇到金军阀的事,刁蛮的娇小姐就成了女煞神。
进来带走金军阀的人,是两个金军阀以前的部下。
他们两个都被喂了金蚕蛊,只要超出太远的范围,就会肠裂而死。
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
两人自认倒霉了,拖着金军阀离开金宅。
孔凌尘这时候才从楼上下来,“采采你真是吓死我了,怀着身孕,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刚才就差一点,他就打到你了。”
“打到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孔二,我必须手刃仇人。”吴采采一看到孔凌尘,眼圈就红了,露出小女人的表情。
孔凌尘连忙抱住她,“我的宝贝,你可不能哭,一看到你的眼泪,我的心都碎了。”
“我就要哭,就要哭,我太想我母亲了。”吴采采映像很深刻,在母亲生吴凌恒之前。
对她可好可好了,然后母亲就没了。
再也看不到母亲的微笑,听不到母亲说话了。
她大声的哭出来,像个孩子一样深深扎在孔凌尘的怀里。
孔凌尘任由她哭泣,等她哭完了,轻声道:“哭够了?怀孕哭的话,宝宝会变胆小的,你要是在哭,我就打屁股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下人们,都还在呢。”吴采采知道孔凌尘说的打屁股不是受惩罚,而是夫妻间的荤话。
听的就让人害臊,可他就是爱挂在嘴边,稳妥妥的色鬼yin贼。
孔凌尘一把将吴采采打横抱起,“不行,我非罚你不可,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在楼上开枪,你就凉了知道吗?”
“你就是在找借口轻薄我,孔凌尘,孔王八,你放开我。”吴采采在他怀里大力挣扎,谁知道这家伙力气大的可怕。
孔凌尘哼哼道:“你就是我的老婆,小甜心,我为什么不能轻薄你?况且打仗的这些天,我天天忍者着,都快变成日本的忍着了。”
“啊呸,你就是个混蛋,你。”吴采采啐了他一口。
孔凌尘钻进卧室里,笑嘻嘻道:“听说今天吴三弟和吴大哥今天会带兵进幕州城,庆祝答应了这场战役,所以我们得快些,一会儿还得出门迎接他们。”
“其实我也想了,可是会不会伤着孩子啊。”
“不会,媳妇儿,我的技术,你还不信么?”
……
——
下午。
阳光普照在幕州城内,绚烂无比。
幕州城中的百姓知道幕州要被吴系收编了,高兴的夹道欢迎吴凌恒和吴有匪。
一辆辆重型坦克走在前面开道,后面还有机枪和其他重型武器跟进。
吴有匪在最前,吴凌恒低调选择最后。
他不会像吴有匪一样随和,到处跟人招手微笑。
一场战役下来,婉兮虽然谋划精准,但是也足足花了三个月。
那么。
他只剩下不到一个月,就要离开。
以前他从来不怕离开,因为对于圣族来说,死亡并不意味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