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很。”燕君也跟着纠起了眉头,这个时候似乎不适合说这些。
秦风明显感觉到她不悦的神色,试探地问道:“你是在怪我为赵倩茹求情吗?我根本不在意她的生死,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活着还有利用价值。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是想要得到天书吗?等我夺得了储位,我就把天书给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还需要赵倩茹身后的楚国力量来支持我。所以,你再给我些时间,等我夺得了储位,我把赵倩茹交给你,任由你处置!”
燕君眉头皱得更深,带着厌恶的眼神望向他,她很难相信自己从前为何会喜欢他,喜欢他如此无情无义之人。
“子归,她可是你的妻子,你的结发妻子!你要为她求情,不让我杀她,我还可以理解,甚至还觉得至少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有责任心的男人。但是你现在说你只是把她当作一颗棋子,一个工具,利用她来达到你的目的,甚至不顾惜她的性命。你何其残忍?”
“婚姻本就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两人结为夫妇,也就表示着两个人从此将同甘共苦,荣辱与共。而你呢,你将婚约视作了什么?你为了达成自己心愿的工具?”
“子归,你太令我失望了!”
秦风身形一晃,扶着她的肩头,颇为激动地说道:“君儿,你为何要如此说?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爱她,我心里爱的人是你。既是如此,我忠于自己的感情,有何错?婚姻不过是一种手段,一张白纸,我想要撕毁就撕毁,谁又能拦得住我?”
燕君抬眸,对上他深邃而泛着异光的眸子,透过它,她看到了无限的野心和欲望的火苗。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利用自己的婚姻,又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它毁灭,这样的男人真的有心吗?
她冷笑,抬手扯开了他的手,眸中射出两道冷光:“我已经很清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我就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她一马,以后,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和交集。烦请你看紧你的女人,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
她转身,无情地离开。
秦风正欲伸手搭上她的肩头,燕君霍地转身,手上的抢口已抵在他的额头,她冰冷的话语的开口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它的威力,我劝你不要轻易尝试!”
“你真想杀我?!”
森冷阴狠的气息自秦风的体内爆发,他赤红的双目盯视着她,他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会想要自己的性命。他不甘心,不愿服输,更不想失去。
他的手握在了枪管上,承载着万年寒冰的冷眸几乎可以将她凝结,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直直地盯着她:“你不是想杀我吗?那你杀啊!我就站在这里,绝不还手!”
燕君握枪的手轻颤了下,被他可怕的眼神吓住,她还从没在他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掌控着生杀大权的阎王,所有的鬼怪在他的注视下都会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你、你别逼我!”第一次,她握枪的手开始不听使唤,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秦风捕捉到她眼底的惊惶和手上的颤意,目光逐渐地转为柔和,他拨开了她执枪的手,趁着她出神之际,将她拉入怀中。他紧拥着燕君,痛苦地叹息道:“君儿,不要离开我!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从第一次在莲池边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的眼神是那么得倔强而又坚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像你这般特别,你的身上无论何时都充满着自信和坚毅,这份自信和坚毅是那么耀眼夺目,让我不想注意都不行。”
燕君听着他的话语,几乎忘了挣扎,她何曾忘记那初见的一面,他带给自己的震撼?那般强烈的存在感,她想忽视都不行,无论他在何处,他都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努力地想要避开他,却最终还是一次次地与他撞见。
她到底该如何解释这份缘分?孽缘?孽债?
“还记得那次在墨轩,我看到聂风牵着你的手,那一刻我的心好像有股烈火在灼烧,让我痛不欲生。那时候,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带走你。你是我的,你的手只有我能牵,谁也不能碰你,谁也不可以拥有你!”
他顿了顿,将燕君推开了些距离,灼灼的目光望进她的眼底深处,震慑她的灵魂:“君儿,记住你答应我的,你不可以爱上别人。一旦你爱上别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我说到做到!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燕君已经完全被他震慑住,此刻的他简直就是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王者,或者说,他天生就是个王者。
他的手腕一转,燕君手里的枪支就落到了他的手里,秦风把玩着手里的枪,冷笑道:“这个东西的确厉害,可是,你别忘了,一旦遇上内力高强之人,稍稍一运内劲,就能将它震开。就算它的射程再远,力量再大,也是无济于事。更甚者,可能会伤及自身。方才那帮蠢材不过是没有防备,没见识过这种新玩意儿,所以才会被你的人杀死。倘若他们一早知道你有这种武器,他们只须用轻功躲开,你的人根本就杀不了他们。”
“所以,君儿,不要轻敌,也不要自以为是。天底下没有破不了的武器,有的只有一颗灭不掉的心!”他的话语一沉,手上也跟着用力,一支枪在他的指力摧残下弯成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