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将军?你也在此?”
聂风昂首迎视他不善的目光,朗声道:“我乃大王钦封的兵马大元帅,出现在大王的寝宫禀报军务,有何问题?倒是秦王陛下你,未经大王通传就随意闯入大王的寝宫,乃是对大王的不敬。我兼管燕宫的三千禁卫军,倘若秦王陛下下次再敢如此无礼,就别怪我动用禁卫军请你离开燕宫!”
秦风冷哼道:“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兵马大元帅又如何?你始终不是燕国人,说到底不过是被楚国驱赶出来的叛将罢了,我看你如何让所有的燕国军人都服从你的命令?”
燕君听他如此讥讽聂风,当即沉了脸,呵斥道:“秦风,你别太过分了!有什么不满的,你直接冲我来,关聂大哥什么事?”
“是他冲撞我在先,我回礼有什么不对?君儿,你为什么只帮着他说话?莫不是除了南宫神野,你还想连他也一齐纳入后宫?”
他此话一出,聂风也极为期待地望向她,等待她的回答。虽说后宫之说有些可笑,但是倘若能和她朝夕相处,聂风愿意退让一万步。
然后燕君果断地回答,还是让他失望了。
“当然不是!他不过是一介武夫,怎么配当王夫?”燕君口中说得决然,余光却担忧地望向聂风,她必须将话说绝了,否则的话,她怕秦风会掉转枪口,对聂风不利。她现在期望的是借助秦风的力量来牵制南宫神野,而她又需要倚靠南宫神野来对付天道门门主,那个至今她都未曾见过,也不知对方姓名的神秘人物。
聂风心中被什么东西猛然一撞,踉跄了下,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寝宫。
燕君没有阻拦他,只是用余光目送着他离开,心中也跟着惆怅,他一定是伤心绝望了,是她伤了他的心。
秦风闻言大喜,俊美无俦的面容上焕发出耀目的容光,他拉着燕君来到软塌前,跟她一起入座,说道:“君儿,你的心意我懂,你一定是还在怪我之前对你所做的错事,所以想要惩罚我,对不对?你放心,南宫世家在燕国的势力极大,你想除去他们,就要从南宫神野处先下手。我会帮你的,我一定帮你除去南宫神野,将南宫世家连根拔起,让你稳坐这个燕王之位。”
燕君轻笑了声,不置可否。的确,她要坐稳这个王位,势必要渐弱南宫世家为首的四大家族的势力,或拉拢、或拔除,可是她最终的目的却是天道门。她当然不会告诉秦风事实的真相,因为倘若他知道她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只是为了替穆青云和聂风两人拿到天道门的解药,他就一定不会帮她,甚至还会帮倒忙,使得她无法得到解药。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太了解了。
二人静默,一时无话。
秦风忽然想到了什么,侧目瞄着她的神色,欲言又止。
燕君暗中观察了他许久,心底暗暗思衬,他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关于他们的婚事,还是……
静默了许久,秦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君儿,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当初我们三人一起在楚国太子宫盗取的天书呢?它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燕君心中一惊,她果然猜对了,他心里惦记着的就是天书。现在天书已经被穆青云带走去献给他的师傅,而穆青云没有如期地得到解药,想必天书还在他师傅的手中,她要怎么解释她手里已经没有天书了呢?
“天书吗?我后来将天书交给青云保管了,他现在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你为什么突然问天书的下落?”
秦风眼神微变,沉声道:“你别骗我了!你们已经找齐了三部天书是不是?而且你还修炼了其中的高深武功,要不然的话,你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武功突飞猛进呢?君儿,我们当初三人一齐盗天书的时候就说好的,等到找齐了三部天书,就各取所需,分享天书的内容。可是现在,你们两个都看过了天书所藏的内容,却将我一人摒弃在外,难道这就是你们遵守约定的方式?”
燕君敛眉,不知如何应对,她知道自己倘若再对他撒谎,他一定不信。他既然如此笃定他们一定是寻找齐了天书,可见他早已产生了怀疑,应该已经查阅过藏于秦宫之中的假天书。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和青云得到第三卷天书时,是在一个山洞里,当时的情形比较险恶,根本没有办法通知你。后来义军攻城,我们陷在了逸河城中,更加没法离开。而现在呢,穆青云带着天书回天道门时,不小心被他的师傅发现他身怀天书之事,强硬地将天书给扣了下来。我当时只翻阅了武功的部分,你想要的治国经纶方面的书卷我没有留意,所以现在没法告诉你它的内容。等哪天你见着青云的师傅,再向他索要,他或许就会将天书物归原主。”她的解释很牵强,燕君心知肚明,可是除了这样推托,她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