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见他因为陈小九的一句话而前倨后恭,心中更加惊奇与不解,只是瞟了陈小九一眼,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我是朱家的当家人,做出的决定对错与否,容不得别人插嘴!”
这小妞,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呢!芦柴棒眨着三角眼,一对精光在两人身上乱飞,见陈小九那副为二小姐马首是瞻的样子,心中暗暗纳闷,九哥那般厉害,怎么会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妞言听计从呢?
他摇头苦笑,指着王大头那一帮人道:“三掌柜,这帮人怎么办?你下令吧,我们听你的!”
“我只是一个车夫,听我的干什么?”陈小九一瞪眼,急道:“二小姐英明神武,条理清晰,凡是当听二小姐决断!”
芦柴棒嘴角一撇,心中无限鄙视,九个啊九哥,你这马屁拍得也太响了,我自愧不如也!
“二小姐,您发话吧!是剁手剁脚,还是开膛破肚,随您心意!”陈小九转过头来嬉笑道。
二小姐听他说得这么血腥,眉头紧皱,凤目圆睁,剜了他一眼冷冷道:“把这帮渣崽都送去官府吧,让钟大人狠狠的惩治他们,为百姓们伸张正义!”
陈小九马上接口道:“芦柴棒听到没,二小姐让你先把他们的手打断,腿打折,再送去官府蹲大牢。”
芦柴棒听得陈小九睁眼说瞎话,身子一怔,忽又恍然大悟,急忙远去,心中不断感叹,九哥就是九哥啊,做事不留后患,又事无巨细,却实是成大事的料子!
二小姐听陈小九阳奉阴违,满脸怒容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怎么能胡乱动用私刑?一旦被人告发,后果不堪设想!”她嗔怒之下,柳眉耸动,目光晶莹有神,寒气逼人,真有几分冷若冰霜之感,仿佛像一朵寒冬中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梅花,孤傲芬芳,让人心生仰慕。
陈小九心中啧啧赞叹,这个小妞如此模样,真是撩人心扉。他没有隐藏自己的心底的欲望,满含侵略的目光望着二小姐,凛然道:“这帮宵小之徒,平日作恶多端,今日被芦柴棒抓住,送去官府法办也算他们寿终正寝。”
说到此处,深情地凝望着二小姐艳若桃李的俏脸,言语中颇为愤懑道:“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调戏二小姐,不应该对二小姐动手动手,哼……,打断他们手脚都是轻的,按我的意思,切了他们的第三条腿才是根本!”
“算你有心!”二小姐见陈小九咬牙切齿,对王大头向自己动手动脚的行为充满愤恨,那股被保护的温暖又充斥心扉,小手抓在一起,忸怩着身子哀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大淫贼,他亵渎我打断手脚,你亵渎我该怎么办……”
她声音极小,陈小九听得不清不楚,忙问道:“二小姐,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朱媚儿猛然清醒了过来,羞得满面通红,白皙的脖子也布满了红晕。
陈小九呆呆的看着二小姐,,心中好笑,这小妞一定是发.春了,否则断不会这般娇羞婉约,期期艾艾的作态。
二小姐回过神来,咀嚼陈小九刚才的话,忽然间眉头微皱,一脸疑问道:“你刚才说打断他第三条腿?什么是第三条腿?哪里有第三腿?”
这小妞的问题问得刁钻,问得邪恶!问得陈小九哑口无言,他神秘一笑道:“这个……这个不可说,不可说也!”心想二小姐到底高贵纯洁,不曾受过污染。换做是青楼中的窑姐,早就满脸浪笑,明白指的是何物了。
二小姐见他闪烁其词,疑惑顿起,冷冷道:“陈小九,你快快道来,胆敢骗我,你连车夫也做不成,我让你掏大粪去!”
“二小姐,你真想知道?可不后悔?”陈小九一脸猥琐道。
“后悔什么?神神秘秘的,快点告诉我!”二小姐跺着脚催促道。
陈小九摇头张望,满脸诡异,趴在她耳旁悄声说了起来。
二小姐听后,娇羞与妩媚辗转,冷艳共愤懑横生,她没有想到陈小九会这般龌龊下流,扬起手臂如捣蒜般打向陈小九,口中幽怨道:“陈小九你个大淫贼,坏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是车夫了,明个你就去茅房掏大粪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慧娘来袭
陈小九见二小姐又对他动手动脚,哈哈大笑着躲闪,正其乐融融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的袅袅传来,差点把他吓尿了裤子!陈小九心虚回头一望,慧娘俏丽的身姿赫然出现在眼前。
慧娘下身穿着一件棉质的翠绿窄脚裤,上身着装贴身白色纱质翠袍,在袖子上滚了一道窄窄的蓝边,蓝与白相互掩映,很有点讣闻的风味,头饰高高盘起,并非一板一眼的装饰,而是梳了个略偏于左的大辫子,倍增俏皮之色。
陈小九啧啧赞叹,猛一看去,见她衣服质地虽不华丽,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爽与时尚。不愧是一个有创意的小裁缝。他憨笑可掬,脸上隐藏着一丝心虚与愧疚,迎上前去道:“慧娘,你怎么来了?”
慧娘满脸阴郁,只是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心虚的殷勤,径直走向朱媚儿,洁白无瑕的俏脸挤出僵硬的笑容道:“二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路颠簸,可真是苦了你了!”
陈小九嘴角一撇,慧娘对他的不理不问,令他深感惆怅,调戏美女,被慧娘抓了个现行,可怎么办才好,刚要追上去讨好她,却听见慧娘与二小姐打招呼,不禁一怔,原来慧娘与二小姐之间本就相识?忽然间他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愚蠢,他们两个一个卖布匹丝绸,一个做衣服饰品,焉能不识?
二小姐见慧娘袅袅走来,忙应酬道:“慧娘妹子来了,我就是个劳碌命,这一次出远门,把我累得不轻,不过那也没法子的事情,谁让我生在朱家呢!”二小姐整理了下衣服,又恢复了那颗平静的心。举手投足之间,淡然且高傲,颇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
她凤目凝视慧娘,见一身打扮潮流时尚,俏皮可爱,令她眼前一亮,心中暗暗点头,眼神中充满艳羡道:“慧娘妹子,你这手艺与设计越来越好了,姐姐我可羡慕得紧哪!”
慧娘轻拂发丝,时尚的气质漫布全身,显得越发清丽绝俗,笑盈盈道:“二小姐说笑了,我只是一颗路边的小草,二小姐是一朵出尘不染的红花,我是万万不及的!”
陈小九听得有趣,上前讪讪说道:“小草清爽,红花娇艳,只要土地肥沃,都能绽放出精彩的生命!”
“呸!一边呆着去!”二小姐与慧娘听闻此言,异口同声唾弃道,眼中不约而同充满了鄙夷。
这两个大美女难道心有灵犀?竟然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他甚觉无趣,想着还是办正事要紧,大步走到樱木身边巡视战果。那些老百姓见王大头已经被樱木军团制服,拍手称快,纷纷散去,又奔着斩杀龙二的广场看热闹去了。
陈小九望了一眼王大头,见他满脸鲜血,焦黄的大门牙也在打斗中光荣下岗,惆怅充斥在他眉宇之间,已经没有了方才嚣张跋扈的气焰,一脸可怜兮兮,涕泪交加模样。他坐在地上动弹不得,想来腿已经被兄弟们打断了。
王大头呜咽着对樱木说道:“我王大头服了,我是坏蛋,我是狗熊,我是贱货,大哥,你放了我吧,从此以后,我保证在城南这块儿地盘消失,绝不敢再为非作歹,如若撒谎,天打雷劈!”他心知肚明,现在正是钟知府扬名立威的时刻,此时被抓进大牢,面临的一定是相当严厉的刑法,连龙二这样强盛的势力都被砍头了,何况他这样的小虾米?
陈小九恼他竟然敢对二小姐动手动脚,见他一副窝囊样子,怒意上涌,上前一脚踢在了他的脸颊上,骂道:“你若是个有骨气,敢作敢当的汉子,我倒想放了你,可你现在你这副脓包样子,猪狗不如,你等着做牢吧!”
王大头听陈小九说得决绝,险些晕了过去,仍然嚎啕大哭,芦柴棒见陈小九听得心烦,捡起一块破布头使劲塞到了他的嘴里。
陈小九对樱木与芦柴棒道:“王大头无意中撞到了咱们的枪口上,这可是一次难得的良机,现在咱们的队伍已经合二为一,越发壮大,只是互相之间缺乏磨合与信任,而今天正好是增加兄弟情义与信心的良机!”
“九哥吗,你的意思是……?”樱木疑问道。
“一网打尽!”陈小九冷冷道:“这些脓包一会都送去见官,算是给钟大人送去一个除恶扬善的证据。”
陈小九又补充道:“再从这些人中挑出几个胆小怕事的人,让他们带着兄弟们去查收王大头手下的余孽,投靠我们的,鼓掌欢迎,收归羽下;拒不投降的,一概用武力使他们屈服,打到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为止!”
芦柴棒犹豫道:“此时消灭王大头确实是良机,只是咱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打下去,钟大人那边会不会有些为难?”
陈小九拍着芦柴棒消瘦肩膀道:“你们不用担心,钟大人那边我自会去解释,再者,只要你们把王大头给他送去,就是白白送他一件大大的功劳,是锦上添花之举,何来为难之说,但你们要切记,无论如何,将他们打成残废无所谓,决计不能闹出人命,不然我可保不住你们!”
樱木与芦柴棒纷纷答应,陈小九看着两人,语重心长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樱木五人组有了芦柴棒的加入而如虎添翼,芦柴棒有了樱木的加入而充满生机,通过此战,便可看出端倪。”
樱木与芦柴棒对望一眼,深表赞同。陈小九双手搭在两人肩头上,笑脸盈盈道:“你们二人一文一武,只要相互信任,团结一致,来日咱们必能将龙大这厮铲除,一统杭州地下势力,到那时,白天官府说了算,晚上嘛,哼……,便是咱们兄弟说了算!”
二人听得热血沸腾,相互之间抱着臂膀,樱木信誓旦旦道:“九哥放心,经过此战,我与芦柴棒之间就是生死弟兄,一定互相扶持,绝无二话!”芦柴棒也紧随其后一脸坚毅道:“我与樱木同一心思!”
“有你二人配合无间,何愁大事不成?”陈小九甚是高兴,当下又与二人仔细筹划了一番,兵分两路,芦柴棒押着王大头等人报官,樱木带着两个俘虏去搜查王大头的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