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么?冷的话,给我动起来,杀啊!”高连在台子上把衣服一丢,然后冲向一个单杠,在那上面拼命的玩起来,一下子兵们开始发疯一样的折腾起来了.
李八一带着我们向铁网那边跑过,快到铁网时然后一下了趴在雪上,然后向前爬过去,当时我们没有想什么,也学着他那样,结果身子一碰到地上的雪时,一股冰冷感觉一下子袭进身子上,教士和几个新兵当场叫了起来,我也叫想,但是考虑到自已已经是个什么鸟副班长了,不好意思叫出来,硬是把那个啊字给咬在嘴里不发出来.
这时的李八一已经像一条蛇一样在铁丝网下面游向前了,我看到他那个样子,一咬牙.他妈的,拼了,然后也嗖嗖地向前快速爬去.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样的滋味了,因为后来我们常常这么干,时间长以后,也记不起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好像很冷,但是又忘了.只觉得一旦停下来的话,那雪的寒冷就会侵入你的身体,所以你不得不动.
爬起来后,我们又顺着操场上跑了起来,当时整个操场上兵们发疯一样的在那里乱折腾.刚开始冷,折腾了几下后,身子就开始浑热气了,再次倒在雪上后,那感觉还真不错.这时的高连光着脖子站在阅兵台上,威风凛凛地看着我们.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后,老兵才招呼我们快速跑到宿舍里换上干燥的衣服.
“老高,新兵们这样行么?不怕出问题?”指导员站在高连后面问道.
“出问题?知道为什么草原上的野羊跑得那么快么?因为它一生下来就得站着,不然就会被狼给吃了.当年我们也是这样走出来的.如果他们在这里一个月里还不能受得了这里的天气的话,这才叫悲哀.”
“你说得有理,让炊事班多煎一顿的中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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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新兵(四)(举手之劳,请帮忙收藏)
就半个多钟的时间吧,虽然后来我们及时把衣服给换了,然后喝了一大碗中药,但当天晚上还是有不少人感冒了,那时不仅感冒的问题常困着新兵们,还有就是冷疮的问题也困扰着我们,虽然晚上睡觉之前一再地用热水洗脚,而且人手一支冻疮膏,但是还是有不少的新兵们生了冻疮.有时一天训练下来冻疮都会和袜子粘在一起,脱鞋脱袜子的时候,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
在我们班里的有两个的冻疮特别严重,一个是教士,还一个是叫邓小军的新兵.每次教士那丫都让我们帮脱下袜子.
“哎呀,我说袁成你就不能轻一点么?革命战士没有被累死,结果被你这样弄死了.”教士趴在床上叫道.
“你牛啊,怕痛的话,你自已来啊.”我说道.
“你就不能轻一点么?啊!”
趁这家伙说话不注意的时候,我一下子把袜子给他拉了下来.这丫叫得像杀猪一样的.那边邓小军也叫了起来.
“靠,你们两个不能小点声啊,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在欺负你们俩个.全营人个个都好,就你们两个特殊啊,那冻疮膏好像跟你们有仇一样的,别人涂了都有作用,就你们两个没有.”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话,也不至于这样啊.”邓小军说道.
“那个教士啊,你的上帝太不够意思了吧,如此信仰他的信徒,居然生了冻疮都不来给你医治一下,还是换一个老大吧.’一新兵说道.
教士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半天才道:
“我说袁成啊,听说你小子是医大毕业的吧,这么高的高材生难道冻疮这小事就难倒你了.”
“这有这什么,人的体质不一样嘛,有的人得了癌症能好,有的人却好不了,没办法,人各有所别啊.在中医理论中冻疮说白了就气血不畅所至,在西医中的理论就是人体的毛细血管在冬天通路有阻,以至血液塞在局部组织产生冻疮.”
“不要说了,光有理论,没有办法,是没有用的.没有看到哥们儿现在受着苦么?活血这点我也能想到啊.”教士抱怨地说道.
我有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马上向门外跑去.后来传来教士的一句话:
“不是吧,我没有说什么啊,他就这样生气跑了?”
我找到正在和几个老兵侃大山的李八一.
“班长,班长,我想到一个法子.”我有点气喘地说道.
“慢点说,慢点说,有什么大的事这么急啊.是敌人打过来了,打过来也现在轮不到你上线呢?革命军人遇事要冷静,瞧你这样.”李八一给我递了一杯水道.
“不是了什么了,我想起以前教授说过一个对冻疮药无效的人的法子.”
“是么?这算个事.”李八一说道,几个新兵班长的耳朵坚了起来.都知道现在部队上用的冻疮药可以说是几代人的结晶啊,能有比这个还灵的法子?那些部队上的军医们不早就想到了么?你以为别人是吃白饭的啊?
“我记得当时上课时我老师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在冬天生了冻疮而任何药物无效的话,那么只能说他的基因中对这方面没有免疫系统,也就是说,在寒冷的环境下,他的局部组织不会自动起到促进毛细管血液的功能,这时就和一个得了关节炎的人差不多,只能自已预防,在根本上很难完全治愈.”
“停一下,袁成啊,你就给我们说说有什么办法吧,这理论听了挺绕口的.”李八一说道.
“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冻疮膏加入一种活络油,这种活络油很容易找到的,一般的医店都有销售.”
“还真的啊?”一个班长说道.
“怎么说我也是......”我一下子就把自已在哪讲医大说了出来.
“快说说是什么活络油吧,我说老三你就别瞎插话行不?”
事实证明我说得没有错.当时李八一就把这个事反应给上面后,上面当晚就派人去外面采购去了,我们快睡觉的时候,调好的冻疮膏就到了教士之流的手中了.第二天晚上教士也没有像杀猪一样的叫了.过一件事后,新兵营都知道了有一个这么叫袁成的人,这也成了闲时无事时回忆的闪光点.
还是说说训练上的事吧,一段时间后我们已适应了闻哨起舞的习惯,虽然高连时不时会个半夜紧急集合的事儿出来,但是大体外我们还是能跟得上节奏.有时听到哨子,我们心里一致认为该那吹哨的用乱鞋给砸死算了,但事实的情况是别人还活蹦乱跳的,还能用哨子让我们牙痒痒的.一段时间后,老兵们觉得我们又有精力的时候,便开始想着课外别的方法整治我们了,但话又说回来,我们一天只有三次机会呆在宿舍里,吃饭过后的半个钟和睡觉,别的时候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呆在外面.冬天冷啊,总不可以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大伙儿盘腿坐在一起拉拉歌,搞个节目吧,你以为地面上不冷么,所以还是活动一下好一点.
时间一长后,我们心里开始犯嘀咕了,怎么还没有玩枪啊,天天没事看到警卫班的老兵拿一杆长枪在那里转来转去的,同是当兵的,别人都有枪了,而我们这群新兵还是在玩新兵战术之类的游戏,本来这事是那种不用急着来的事儿,但那天我们在操练上被操练的时候,看到几辆大卡车过来了,然后叫一队新兵们过去,一看,哟,一箱箱绿色的箱子,高连当场打开一箱,然后多里面操起一把枪看了看说道:
“嗯,八一大杠,是时候让这些丫子们玩枪了.”
这句话被当场的新兵们听了,一下了激动起来,没有哪个没有摸过男人见到枪没有那种浑身激动的感觉,所以当下新兵们抬枪的力气也大了很多.但是过了几天以后,我们还是照常操练,仍然没有有让我们去领枪,于是就有人问了.
“班长,我们什么时间发枪呢?”这是很正常的问法.
“军事机密你也敢问,是不是想抄保密条约了?”
“班长,我看你过身板这么好,拿杆枪的话更威武,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稍微摸一下枪呢?”这是拍马屁的说法.
“呵呵,快了,快了.稍等几天吧.”
“班长,我们啥时候能摸枪呢?你看我们都来了快两个月了吧,这也太让人着急了吧.”这是比较心急地问法.
“什么,来了一个月多一点就说成快两个月了,以后你打了十发子弹不报成十二发子弹啊?这不行,什么时候端正心态,什么时候再说.”
时间长了以后,老兵们和我们熟了那么一点后,一些胆大的兵们开始喜欢问这问那的了.
其实关于什么时候摸枪这事,我也挺上心的,但是不好意思开口问李八一,以他的脾气,问了也白搭.这天我看到孟波那鸟一跳一跳地跑到厕所,我心里好像想到什么一样,也跟着去了.
“老孟,这几天有没有消息啊?”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