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莲姐出现了,唐小彩想说点什么,被莲姐看了一眼,然后悻悻地走开了。
一个月后我居然能双手各平举三块砖十分钟了,连一些老兵们都暗暗称奇。当然这样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了一个平稳力很强的双肩后,我的打针技术上可以说是莲姐的得意弟子,看到唐小彩那双无可发作的眼神时,爽啊。
下连的二个月后,一天我正在宿舍里时,听到外面有人叫我。出去后,一个小护士就说有人找我?然后神秘地笑了笑,而且是那种很意味深长的。
当我跑到会客时,打开门的那瞬间,我的和身体不由地颤抖。
是杨雪肖。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呢?我忘了,好像有几年了吧,现在的她一身常服,外面披了一件毛料军大队更显得她的英姿,以前我没有发现原来她穿上这一身军装时这么好看。
“呵呵,傻小子,见到我真的傻了啊?两年不见,都当兵了,和我是战友了。”
“呵呵。”我居然只会傻笑。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你在这里,如果不是上次在人事室里看到你的档案,我还不知呢?当时我以为看错了,但仔细看了一下后,家里的地址和双亲都是你的。然后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后,才知道你也当兵了。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对我说一下。”
杨雪肖当时好像有点生气,这么多年了,我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个弟弟,有时她会对我很好,有时也会很凶。
“呵呵,我是怕没有混好时,不好意思见你呢?再说,你现在已经是上尉了,而我只是沾上了政策的光混了个小小的小尉了。所以,哪好意思见你啊。“
“是么?那见了上级领导还不敬礼?”
“啪!”
“首长好!”
我端端正正的敬了个礼。
“扑哧。”杨雪肖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回礼道:“叫你敬还真的敬啊?”
“你是我姐,军衔也比我高,敬礼也是当然的事了。”
那天杨雪肖带了一大包的小吃,里面居然还有一些巧克力之类的。
“这边的冬天很冷,多吃些热量高的食物,这样就不会冷着了。”
是的,这里的冬天很冷,在房间的暖气下,杨雪肖头发上的一霜开始化了,显得头发有些湿湿的。
虽然杨雪肖以前没有到我们这里来过,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有时一些研讨会上都会见到一些别的区的人,所以在这里李良和莲姐居然也认识她。中午的时候,也算是凑了一桌子吃饭。只是那时我不知道的是,杨雪肖那时认识的人不止是我想的那么几个,后来见过几批文工团的小女兵们,一见面就居然认出我是杨雪肖的弟弟。当时我就纳闷了,我和杨雪肖不是亲姐弟,所以长相不会太像啊。
后来我才知道,在她的钱包里有我的一张像片,当我在部队上时,她居然会把我说得很好,然后介绍给她的一些小姐妹们。我听了就晕了,我还小呢?那么快就为我的终身大事着想了。
第十二章:巡诊
吃饭的时候,我,杨雪肖,莲姐,李良在一个桌子上。杨雪肖吃着吃着便说道:
“莲姐,李大哥,我这不成气的弟弟就交给你们了,以后有帮我看着点啊,什么活最苦最累地让他去做吧,这样也好好锻炼锻炼他。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不是吧?我说杨雪肖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这么说可以理解成以后医院里可以把我当成个免费钟点工的使用了, 你以为我真的精力很旺啊,人可不是铁打的。但是这话我不能说。其实在很久以后,才体会到当时杨雪肖的用心,像我这样大学生,而且在这里的人缘又不错,又上进(呵呵,当时这也是我个人认为的。)。能不出头么?杨雪肖这么也是为了增加别人对我的好感而已。
“这话怎么说的呢?袁成是个不错的人啊,能吃苦,又好学,而且为人又很谦虚,是个好同志啊。”李良说道。
难道这丫能说句好话啊。
“是啊,我看好袁成这个兵,现在护士站那边,如果他在那里的话就可以顶起一片天了,学什么都很快,而已又能吃苦。为了使双手不再颤抖,还硬用砖头平举了一个多月。现在在医院里没有人说他不好的。”莲姐说道。
是啊,除了那个叫什么唐小彩的,和我天生有仇外,其它的人都这么说。
那天发生了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杨雪肖居然找到了唐小彩,当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姐妹的一样的亲热,而且那种说说笑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我说,杨雪肖你有点立场好不好,全军医院都知道我和这丫头合不到一块儿,你干嘛还和她这么要好呢?当时我是很不爽,但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杨雪肖不是个傻瓜,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虽然这么安慰自已,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杨雪肖走的时候,说了两件事:
“好好做啊,如果你做不好的话,我可有耳目的。”
“嘿嘿,我知道了。“
“唐小彩那女孩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就像姓唐那样的假小子,又不温柔,什么女性特症和她沾不到一块儿,就她那样?像只好斗的公鸡还差不多。
杨雪肖那天走了以后,我才意识到忘了问她的一个问题,就是她有男友了吗?其实,最重要的是怕问到那个问题,如果说她有了,那么,我能怎么样呢?如果她说她没有,那我也能怎么样呢?是去表白?开玩笑,也许她会笑死的。在军队中,像她那样的女子都是军官们的首席目标。我在医院里就有深同感受,在这里的一个小护士都有是男兵们手中的宝,更何况一个上尉女军医呢?而且又长得那么漂亮。
有时,对于这样的事,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多少年后,当我回忆起那段时间时,不知道用什么的语言去形容,于是我只能说那时我像一只找不到目标的小船一样。其实我不知道自个儿会不会真的呆下去,我不知道,一切都得看杨雪肖。唯一能做的是就是好好的当好一个军医。
时间长了以后,和来医院的兵们都混得很熟了,包括一些班长,排长,连长之类的大多经常能见到。其实,来医院的大多兵们都是由于长年的训练或者执行任务留下的病痛,像什么关节炎啊,静脉曲涨啊,头痛,骨伤啊,这些都能常见的。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比他们幸运多了,他们天天要么就是执行任务,要么就是训练,而且那个地方又不会很暖和,零下几十度的温度是很常见的。当他们顶着严寒时,而我们大多会在有暖气的房间里,偶尔我们也会冒着严寒跟队训练,但是那样的情况并不多见。
我曾见过一个小战士,他多大呢?好像十八岁还不到吧,是一名新兵,有个晚上执行巡逻任务时,硬是把一只脚都冻烂了,当送到医院里来时,连鞋子都脱不出来了,最后是用匕首一点一点地把鞋子给划掉,当鞋子脱下后,我在场就吸了一口凉气了,天啊,他的脚由于被冻后,还坚持行军,结果脚被磨出血来,现在连袜子都分不清了。那双脚没有半年是养不好的。其实这样的事很多,很多,很多。
中国的国防是由什么筑成的?飞机大炮导弹固然很重要。但你们知道么?中国北方的几万公里的边防线上是由什么筑成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士兵啊。一到冬季的时候,像一些高原地带的巡逻之类的任务,什么直升机啊,无人飞机能进去都是扯蛋。所以说,还是得靠人。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个战士被冻死,有多少个退伍老兵因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守着边防线最后得了一些终身无法治愈的病痛。你知道么?也许你可以看小说,看电影,看新闻。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些表显得和真实情况的不及十分之一,或百分之一。
在医院里的时候,李良很少给我们上政治课的。为什么?光看一些进来治病的战士们也都让你够震撼了,这些活生生的事例更比政治课上的教育更实在。
说点开心的吧。呵呵,当我和那些基层军官打成一片时,另一件事就来了,就是当邮递员。那时我们大多都算80后的兵了,对于男女之间那档的事嘛,用李良的话说就是:
“现在的新兵啊,越来越开放了。你看看连手机都敢悄悄地带进来了。”
当某排长或某连长或某老兵看上哪位护士的时候,大多时间都会从我这里来打听下别人的情况。原因很简单,我不吸烟,又不喝酒,更不会吃零食。而找女兵们就不一样了,什么大抱大抱的零食啊都会送几次才能得到一点点的疗效。时间长了,女兵们都开始觉得我抢了她们的生意的意思了。没办法啊,好在每次只能从李良或莲姐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时间长了,这也不行啊,因为我那“月老”的外号都传遍了整个战区。呵呵,后来,还真的有那么几对还被我当时牵线成功了呢。当然了,当我知道他们结婚时,我也没有在医院了。而他们想给我寄喜糖之类也不知往哪儿寄了。
我们每个星期都会派出一外医疗小组到附近的几个乡里去巡诊。而不知为什么,那次居然把我和唐小彩编在一起,带队的是李良。当我想抗议的时候,李良便说了一句话:
“有意见啊?军人啊,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还能做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