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描写的是什么呢?好像是在地狱里的魔鬼吧,写的是一个人怎么样在地狱里怎么受到折魔。嗯,这里的问题就出来了,在地狱里,有人只会忍受折磨,而有的人呢,他就接受这一切,然后去改变,最后呢?最后呢?我也不知道,但是在书中称之为魔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了什么呢?就是说啊,人在地狱里的结果是由自已选择。就像特种兵一样,其实他们也是人,只是和别的人不一样的是,他们经历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也许那种是你们以前认为最痛苦的十倍或者百倍。”
“我可很高兴地告诉你们,你们以后会面对的是比以前更加痛苦更加难受十倍或者百倍的事情,不要说我没有得到你们同意就把你们弄到这里来了。我只能说的是,当你们穿上军装的那天起,你们的名字就叫做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与民族。而在我这里需要的是同类,有人叫我们魔鬼!也有人叫我们炮灰!但是,我们也有自已的名字: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t5特种作战大队!”
那瞬间一种澎湃的力量一下子狠狠地砸进我们的心里。好男儿哪个不当兵,当兵哪个不想当兵王。什么是特种部队?那不仅仅代表的是一个很拉风很拉风的称呼。那是代表几千几万几百万中国军人对你的尊重,那是代表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最终体现,那是代表一个国家震慑力量的拳头。那是代表你当进入上万军人仰视的行列。
力量与荣誉与他们同在。
“一个人可以老去,但是一个国家不能老去,如果一个国家老去的话,那么它的结果只有一个,它的儿女们将会被任何一个民族与国家欺凌。经济与军事是一个国家生存的首先条件。而我们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不然,生我何用?我们是一只高消耗,高淘汰,高伤亡的一支部队。在别的部队你可以因为你的战斗而得到你的勋章,但是在这里,也许当你牺牲你的成绩国家不会承认。因为,那是叫做无名英雄。现在,你可以选择是离开还是留下来。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
没有人离开,也没有站在那里动。能在侦察兵混下去的有几个孬种?有几个不向往那兵王的荣誉?我们没有动,任风吹过脸庞。当时那几段短短的对白对我们所产生的影响是以前没有遇到过的,我们也曾经看过电影与小说,但真正的面对由一个特种兵军官说出来的话时,那种冰冷的杀气是电影与小说不能去体会的,或者说,我们的心灵为敲震了。
某年某月某日的前一天,我们还在阳光下,在一个自已知道是哪儿的地方,而后一天,命运让我们的路发生了改变。没有人知道那是福还是祸?好像老天爷为了配合他们一样,那天的天气也是阴沉沉的。
很多时间后,我也学会那天我们所经历的情况。首先,来个山地坐车,把你的胃里的东西全给搞出来,让你呕吐得全力无力,然后再把你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拉几十个彪悍的军人,当然了一定要上过战场的那种,因为只有那样的战士透出的杀气与战意才能 摧毁一个普通士兵的心灵防线,然后再配以不肖表情,外加一段深沉的解剖性的表白。这时你就可以把一个军人天性上的觉悟与献身精神给点燃,如果叫他下一秒去死,他绝不会等到第二秒。
军人可以不在意明面上的荣誉,却愿意为了国家与民族做任何牺牲。
第五十章:代号鹰嘴
仪式结束后我们被分队了,而我,孟光,务二实,教士,37号,19号却留了下来。以为我不会再面对鬼见愁的时候,结果站在我们面前的还是他。
“怎么?不太乐意看到我啊?”鬼见愁笑道。
“报告,没有。”我们齐声道,生怕慢了一拍这鸟会干出什么事情出来。
“嗯,现在我们也算是战友了。现在啊,我得征求下你们的意见。中国陆军t5特种作战大队是一支全天候全地形的特种作战大队,我们所要求的不仅仅是山地,高原,雪域,沙漠,荒原作战,而且我们也必须学会在热带丛林,海域与空降作战。虽然你们都穿上这身衣服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路还远,还远着呢。在t5里面,每一支小队都有自既的绰号,部队编号与对外编号并一样,而t5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代号为隼。”
我忍住不笑,在部队中每支部队都会吹成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牛逼,比如当年我在油给班一样,而且还是一支战略级的部队呢。
“如果你们不想加入这一支部队,我不会阻拦你们的,毕竟还可以分到别的小队嘛。”鬼见愁笑道。
我们不傻,知道在这里无论入哪支小队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拒绝鬼见愁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那好,欢迎你们加入隼。我是你们的队长,这是你们的副队长,外号叫送葬者。以后在执行任务和训练时必须以绰号相称。听明白没有?”
“报告,明白。”
“知道什么是隼么?”鬼见愁在台子上大声地吼道。
老实说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隼,依稀记得好像这家伙比鹰要那么大了一点,要比鹰狠了那么一点。
“所谓隼,隼,猛禽之首。在天为王,行地凶猛,遇水不惊;善以速度,精确,凶猛而见长,攻守兼备。而中国陆军的t5特种部队中的隼字头小队的取义为此。所以你们这些菜鸟不要以为穿上了t5的军服就万事无忧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只是刚开始,你们将面对的是全系统的三栖特种训练,你们的成绩只有一种,那就是优秀中的优秀!”
那时对我来说加入t5和加入隼代表着什么,并不重要。而让我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平着眼睛看那个吴道德了。我该怎么告诉杨雪肖呢?告诉她我居然能留在t5,我是个菜鸟级的兵王了?我不知道这一切在她眼中是否有着意义,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多少年才发现,那所谓的非凡意义并不成立,就像沙滩的沙堡一样,海水一过,什么也没有了。
“我不能回医院了。”信的开头就这样写着,没有尊称也没有名字。“因为我留下来了。”我想她能明白这意思的。
其实我们所发出的信件都会让机要班审查后才能发出去,所以我们敢去挑衅警通班那班鸟人也不敢得罪机要班,不说那些鸟人们一不爽给你扣个“此信件涉密”的大章的话,不仅信寄不出去,而且上面找你谈话也让人够烦的,当然了这种情况在t5还没有发生过。因为他们还有更八卦的招数,能进t5的鸟人们个个记忆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如果这些爷哪天心情不好时,把那几页的内容给背出来也不是个问题。说到这儿就行了,就不要损那些哥们儿了。
那时以为在集训的时候差不多就是特种兵的全部了,但自从分组后就觉得自己以前的认识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一个标准的特种小队大约是十到十二人之间,而小组中一般会分为两个五或六人的小组。分别为指挥员,狙击手,爆破手,尖兵,通信兵,医疗兵,当然了再有一个火力支援手那就更完美了,但一般的情况下,一人身兼两职的情况不少。而火力支援一支是由狙击手与爆破手完成,有时第一通信员挂掉的情况下,医疗兵会负责全队的通信。这时有人会问,那医疗兵是干嘛的,其实对于我来说,好像医疗兵是给大家带药的,能混上特种部队的谁没有个小伤小痛的呢?而在长期的训练下对那些小伤小痛的自己早都会治疗了,而万一真在任务中遇到被击中的情况下,从现实的意义来说,医疗兵的作用并不大,首先一个特种小队的人本来就不多,当一个人受伤的情况,如果再分散一个人力,那么将是十分危险的。而医疗兵这时能做的就是确定你能撑多久,伤势是不是必须立即处理,否则自己带个消炎药水与止血粉自己搞定吧。
除了每天的体能和战术动作与要领外,我们开始增设了许多以前没有课程,什么特种作战论,世界各国特种部队的研究,心理学,物理学,数学,甚至还有几门外语。当然了,我们的要求就是当你上完一节课就得记住一节课的内容,怎么检查呢?很好办,不会像在学校那样老师点到名后就开始背吧,如果t5们有这么温柔的话,那它就会对不起操蛋那两个字了。无论战术课和射击课目,甚至在障碍前进的时候,要么就是送葬者要么就是鬼见愁那鸟开始问你一些问题了。
“黑豹,长江有多长?”
“三角函数的公式是什么?”
“鹰嘴,弗洛伊德是哪个时代的人?”
“红葡萄酒是用什么酿造而成的?”
“鹰眼,特种侦察有哪几大类科目?”
“如果你在敌后侦察时如果一个老太太发现了你,你会怎么做?
鬼见愁总会出其不意的问我一些问题,如果迟疑了几秒钟或者答错了,很快我们的屁股上就会挨上一颗橡胶弹头,虽然那玩意儿打不死人,但是痛啊。用他的话来说,作为一个特种兵不仅仅要习惯思考,而且还要学会一心二用或者一心三心,不然当你在敌后时,不能只顾着正面的敌人吧?难道你就不想着要突围或者注意左右后面的情况了?
鹰嘴,对,是我的代号,我不知道自已己为什么给自己弄了这样的一个外号,说酷不酷,简直有些掉渣儿,至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了,但这个绰号却陪了我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鹰眼,是孟光的代号,我觉得这个代号比较符号一个狙击手的某些特征的。
黑豹,教士的外号,他是我们小组的尖兵。我曾一度认为尖兵的角色应该是孟光的,谁可料得这世事的沧桑多变呢?
怪物,这是务二实的代号,其时这个外号并不是说我们在损这小子什么,因为没有别的绰号可以配得上他的。那有点像北极熊一样的身躯光站在那里是极有震惧力的,起码在t5当中能把一根直径5公分的钢筋扭成如麻花的没有几个,这对我们这些当时的新丁们很是长了一口气,由于在格斗课上也没有几个敢把他用来当作示范教材,当然了除了送葬者王炎之外。因为这是一个更牛的人物之一。
导弹,这是37号的外号,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居然是二炮部队跑过来的,在我们的脑海中二炮的那些炮爷们个个都像个宝贝一样的怕摔着了,一般只能捧在手心里。这也是的,别人玩的是什么啊?动不动的都是上百万上千万的家伙,比起我们手中吃饭的家伙来说,导弹那玩意砸下来一个,也够活埋我们n多个。而导弹在这里的责任则是电子对抗与通信保障。
隼小队的b小队的队长是隼小队队长鬼见愁,组员有,医疗兵鹰嘴,狙击手鹰眼,尖兵黑豹,火力手怪物,通信兵导弹。
由于各人专业不同,所以除了在体能训练与小组战术训练外,我们学习专业知识时并没有在一起,而是各个小队的专业统一在一起学习。
其实作为特种部队的医疗兵来说,在战场上是狙击手与敌方优先照顾的对象之一。而且他工作的环境与电视中医院不同,或者说连个最差劲的野战医院比不上。很多时候我们工作环境要么是在泥尘中,要么是在弹片四飞的地方,或者你正在包扎别人的伤口时。脖子一紧,哟,自个也挂彩了。反正能有多扯谈的事总会发生的。
所以我们在训练的第一课程并不是什么消毒之类的,而是如何穿越火线,如何保着自已的小命,因为只有自己活着才能把伤员的小命给救下来。送葬者常常玩我们的游戏就是把一支可爱的小白兔给丢在阵地上,然后让我们去把它给救出来。
天啊,放过我们吧!如果一个人受了伤,我想他一定会找个地方在那里等医疗兵过去,而一只兔子会乖乖地等你么?答案是连小朋友都知道的。兔子一放在地上就撒腿就跑了,而对我们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两挺装着橡胶弹的重机枪开始叫起来。
弹道,炸浪,尘土,泥水,陷阱,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
如果有天,你遇到一个医疗兵,请不要问他这么一个问题:
“如果你要抢救的那个伤员的伤势是很严重,而你本来一个活活的人去救他的话,很可能不仅连伤员都救不了,自己的小命也会搭上去。那你会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
曾经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也是我们所上课时的第一个问题?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赔本的买卖。但是,我们是军人,军人之所以叫军人,就是因为当他穿上那身马甲时,他的一切已经不是他的了,一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在意什么呢?
如果你是我的战友,如果你不幸受伤,请放心,无论子弹有多密集,炮弹有多么的猛烈,我们一定会来到你的身边,我想这是作为一个医疗兵的承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