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好树的高度后,便开始树脚下向河的一面用匕首锯树了,这还是有点技巧,因为你要算了树倒下来时刚好能横过河流。这个好办,你在树脚下锯个三角形的空洞就可以了。老实说用匕首把挖个树洞并不方便,寒带树木的密度本来就比热带和温带树木的密度在高得多,所以锯起也比较费力。
“哗!”的一声巨响后,树倒了,刚好横过河流。那一刻突然有点自恋地想到,袁成还是不错的嘛。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是地那么回事了。虽然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但当我小心翼翼地快要过到河岸时我摔到河里面了。
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卟的一声响,紧接着就着到一阵冷。我马上向岸边游去。一上岸后,我就猛地向林里钻去,干嘛呢?找柴木去啊,这不像什么夏天,掉到水里还可以上岸拧拧水,在冬天的时候,等你把衣服脱下来去拧水的时候,估计你穿上更冷。
第四十六章:死亡与信仰(二)
脱下衣服后,我也觉得自己再撑下去的话,就要出事了。还好包里备用保暖衣没有打湿。等收拾好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了。走了十多分钟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头有点晕晕的。真是病来如山倒,一段时间下来也没有少到大寒天到水里游下,也没有见得感冒之类的,而这一次刚好在这节骨眼上来事了。不一会儿后我就开始摇摇晃晃的,有点发烧了,突然之间整个身子觉得很冷。手脚开始哆嗦起来。
没有搜索,没有警戒,没有战术要领,把开山刀放在包里,手中只拄了个根树棍。在寒地得了感冒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会引起肺部感染,而那些该死的丘八们完全没有给我们配药。哪怕一片普通的感冒药也行啊。如果老子就因为这样被退了,老子不炸死那狗日的才怪。但不一会儿就没有心情想这样了。感冒状症急剧加重,我开始有点迷糊了。
我想这次任务完不成了。迷迷糊糊中只靠着下意识的前进,如果现在来只兔子都能把我给干倒。
不行了,不行了,十分疲惫,好想好想倒在地上就静静地睡一下。哪怕一小会儿都行。
“我们训为战,战为胜。我们陷地而不惊,知必死而不辱,我们。”
没有说完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身子倒在了地上。当我摔到在地上那一瞬间,并没有什么痛苦,反而一阵轻松,一股浓浓地倦意袭到我的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分钟,我迷迷糊糊地有了一点意识,而意识却是杨雪肖,在那段时间里,每次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心理学家把这种称之为精神支柱,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多年以后当我承认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雪肖向我招了招手,一阵温暖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就像小时候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下,而那种温暖渐渐有点冰冷。
“咳!”我咳嗽了一声,终于回到了现实,满天的雪扬扬洒洒地飘向我,没有风,四周全是白色,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到雪那样的白。
当站起的那一刹那,身子明显地感到一阵阵虚无感。看了看指北针后,确认好方向便向前走去。
坚持,坚持,更多的痛还在后面。
坚持,坚持,痛过了还觉得痛么?
当找到目标物,我真不知说什么?小包里有几片药剂,我不知道那些该死的丘八是不是早知道老子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早就准备好药物了。没有水,就吞了一口雪在嘴里,等雪差不多化成水与体温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吃下一片药片。这药我认识,丘八们用的药还是让人放心的。
我一直很奇怪的是这些丘八们居然没有在路上对我们进行伏击,特别是我生病的时候,如果给我一手的话,我都会跑都不会不跑,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得了。后来我才知道什么以逸待劳,因为我们必须会经过一个荒原,只要人在荒原上,白茫茫的荒原,我们只要在那一面,别人开个车直来来拉我们就行了。
当走到树林的边缘时,就听到枪声了,然后人的叫喊声。看来有人被捉住了,心里不禁为那个不幸的哥们儿担心起来,捉住了一扣分可不要就完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后背一阵发麻的感觉。靠,有埋击。我的身子马上在地上一滚,刚离开一个身影就扑到我刚才的位置。靠,敢给老子下黑手,我用脚狠狠地向那家伙一蹬,那家伙反应也机灵,身子一滚就躲过了脚。然后抓了一把雪向我洒了过来。又来这一招,其实我们常会用这一手的,虽然有点算是那种下黑手的感觉,但是实战却不会讲这些的,只是这一招用在自己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大家都熟悉那些套路,所以对我们来说,这一招用了等于没有用,只能对对方造成一点点拖时而已。
躲过那一招后,我也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后向对方打去,一下子场面造成打雪仗的味道。相互来了几下后,就觉得不对劲了,好像对方不是那些丘八们。论那些丘八的脾气绝不会和我打雪仗的,早就一枪过来了。
“37号?”我叫道。
“13号?”对方说道。
一半天是自已人。
“怎么样?”我问道。
“已经捉住了三个伙计了,他们这些都是在等我自投罗网。”
“可是没有时间等到天黑。”
“那有什么办法?”
一阵无语。
“干他娘的!”37号有点气地说道。
这些丘八们也够绝的,出了树林子后外面是大约有三百多米的平坦地带,这是一条早已干涸的河道,那些丘八们早已在对面等我们了。
“没有路了么?”我问道。
“有,向下走五十公里有一片林子可以通过。”
无语,来去一百多公里,不要说一直能跑下去,在半路上天也够黑了,来来去去也差不多要十多个小时,那时黄花菜已就变成冰坨子了。
雪越下越大,十几米外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我突然一下子开始喜欢这雪了,因为天气越这样,我们看不到前方,当然那些丘八们也差不多。
当心那些丘八们会用热成像仪。呵呵,对于反热成像仪之类玩意儿,那都是我们雪地生存每天必修的课目,不然你藏匿得隐秘,敌军直接找个热成像仪向对面照一下,然后狙击手开始干活,我们一个一个地被点名得了,如果这样的话,还训练我们个鸟,大家都去送死得了。当然了,我们能通过那条河床,但是我们到对岸的时候,也就是到了对方的眼皮子下,那些丘八们十几米外不能看到东西,但是连身边几米都看不到的话,那些丘八们也就不要在t5混了。有时我也在想,老子们在这大冷天受罪,这些丘八们也在那里陪我们受罪,想到这儿,心里面也就平衡了一点。
“卡”一个轻微和声音传到我的耳边。
37号触雷了。
我爬过去,他的胳膊肘儿还压着那个地雷。排雷也是我们日常训练的一部分。地雷的作用不在于炸死几个士兵,而是在于炸伤几个士兵,士兵被炸死后还好,把尸体放在那儿就行了,有人会来收拾,而且也不会给那不幸的士兵造成多大的痛苦之类。而被炸伤了就不一样了,你的战友必须得承担起保护你的责任,而医护兵也得为阁下效劳了,如要万一药品不够的话那乐子就更大了,所以各国的军人虽然不是太喜欢地雷,但是那玩意儿的确是战场上阻敌深入,增加对方负担的好东西。毕竟少胳膊肘儿之类的士兵不会死去,反而会增加对方不少的负担。
“注意好了。”我说道,拿出开山刀轻轻地从37号的袖子下面插进去,匕首不行,是因为它的重量太轻了。
“行了,抬起来吧。”我说道。
37号抬起胳膊后,在地雷和开山刀从口中吐出刚才的雪水,然后又抓了一把雪放在口嘴里嚼了嚼,我也做同样的事。在这么冷的天有个好处,如果触雷后把一个重物压在上面,在上面再浇上一定的水使其成冰,那么地雷的威胁基本上来说可以算是得到一定的减除,当然了你要多少的水那就说不定了。
压力还是不够,37号就把行具取了下来压在上面。然后把绳子拿了出来绑在行具上。这也是我们突然之间想到的一个办法,这下起码通过封锁线的机会要多一些了。
300宽的河岸我们差不多了三十多分钟,这个纪录绝可以和老牛拉破车相比。
“轰!”的一声响后,枪声就响了。
我们刚才把绳子的一头绑在行具上,到了河岸边上的时候,然后一拉行具,行具一动,地雷没有了压力就响了,那些丘八们的火力就被吸引了过去。但我们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因为现在不是穿越的时候。
五个丘八从隐蔽点站了起来向河道中走去,从我们身边的经过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也许就在他的脚下。
“go!”
我们轻轻地站了起来,然后向河道走去,这一刻生死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