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帮了他很多。
场地,是她负责。
工作人员,是她和一群室友们。
她一天可以换十套衣服,就为了衬卖他公司的那些包,她可以完全不顾形象,吆喝到嗓子都哑了,笑得脸色都发僵了,只为了活跃现场的气氛。
如果,这是一场灾难,是母亲给他狠狠的一次教训,那么,他们年轻的脸孔们,却都是朝气蓬勃的笑容,彼此肩靠着肩,镇定迎接。
那件事情,让他长大很多,眼神中开始逐渐褪去以往的轻狂率性。
再接着,他很争气,开始找外单,直到全部清空仓库。
公司没了,而他再也不是富家子了。
那时候,她问他:阿毅,我们要不要一起开间广告公司?
开广告公司,一直是他的梦想,只是,他原本把梦想设定在n年后,不需要倚靠贺兰女士的财力时。
但是,予问说,开一间公司,不需要很大的场地,不需要很多的桌子,他们可以从最小、最低做起。
宋予问的父母是很大的外贸公司老板,她要开一间公司,家里人完全可以独自出资,让她当成玩票。
但是,她却找了他一起。
把他的梦想,放在他的面前。
那一年,他几乎拼了命一样在工作,身边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消失了,酒不再碰,烟不再抽,甚至连晚上都直接宿在公司,生命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和予问接到的每一笔订单,不管有多小,他们都一步一个脚印,逐渐地去做出口碑。
这一切,都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在看着,
他知道,贺兰女士想看着她爱“胡闹”的儿子,这三分钟的热度,到底能坚持多久。
但是,这一次,再苦再累,他也坚持着。
因为,他有个很好的搭档。
后来,凭着他对艺术极好的触感,再结合予问的营销能力,公司接到了一笔大单子。
这笔单子,不仅代表着,他将还清所有剩余的帐务,还代表他和予问的心血,终于能向成功迈进一个跨越式的大步伐。
那天,真的很开心。
他很久没有笑得那么轻松、那么开怀了,好象肩膀上的压力,一下子都释解了。
所以,他和予问都多喝了几杯。
后来,真的醉得太厉害,不知道是谁先提起了某一段公事,他和予问又意见不合,两个人,你说一句,她冷一句,互不相让。
讨论到最后,宋予居然冷讥他,说他处处太过理想化。
恼羞下,他男人本能的征服欲被激起,喝了太多的他一时混了心窍,居然头一伸,就噙住予问老是和他作对的那两片可恶的唇瓣。
才刚胶上,他和她,都愣住了。
他想速速退开的,但是,她太配合,温顺地闭上了眼,环过他主动生涩的回吻了他。
然后——
在酒精作用下,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接着,是激烈的肢体纠缠。
第二天,清晨第一抹阳光洒入,理智已经真正回笼。
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