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坟一样的婚姻里,住着两个未亡人,夫不象夫,妻不象妻,也许他很想逃,但是她不同,她不能离开、不甘离开、不想离开。
虽然,走到现在,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以后,你再敢当着我的面找女人,我就会让这段婚姻更精彩!”她的唇角笑得很冷,让他清楚,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绝对都不是开玩笑。
曾经,她对这段婚姻,也有很大的期盼。
如果,他没有背叛。
如果婚姻是坟的话,那么就两个人一起埋吧,谁也休想逃,谁也休想避!她确实不是个很开放的女人,但是,也没有为谁守身如玉的冲动!
“贺太太,你很介意?”他终于开口问。
“对,我是很介意!”她直接承认。
他的唇骤间微扬,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在这一秒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很大满足。
原来,即使表面冷淡,她还是爱他爱到要死呢!
但是——
“我很怕死,我很怕得病。”她语气平淡的阐述事实。
他唇角顿时微僵。
顿时,才刚有点得意扬起的小尾巴,就被贺太太毫不留情的用剪刀剪掉。
她到底还爱不爱他?他开始想知道这个答案。
“如果我说,我喝了很多酒,烂得跟团泥一样,两个人光着身子躺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你愿不愿意信?!”唇,微微一扯,带着点讥讽,他问。
他承认,她那么认真的一句“你出轨一次,我就爬墙一次,你上十个女人,我就给你戴十顶帽子。”确实,有点唬到他了。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还可以嗤鼻而过,但是,贺太太的性格,只要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抬眸凝着他,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爱信不信的,反正,他解释了。
慎重考虑了几秒以后,她终于点头。
“我信。”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放过他。
这个答案,反而让他愣住。
“你信?”他狐疑。
其实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她会信?
“嗯。”她端着水杯,回房。
太晚了,出了一周的差,刚才又这么激动的运动,她的眼皮快打架了。
“贺太太,你说清楚,你为什么信?”但是,他却反而不依不饶了,追进了房。
她掀开被子,上了床,就想滑下,又被他抓起来。
“为什么信?”故意骗人的吧。
对这个答案,他很执着。
她很想睡觉了,但是,还是努力撑住,因为,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某种程度上,其实挺执着的。
“虽然你嘴巴很坏,但是,还不至于在一些事上爱说谎。”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他对杜晓雯诚实,是因为爱,他对她宋予问诚实,是因为不爱。
有时候,肯撒谎骗人,也是一种爱得表现。
她心里有杆秤,爱与不爱,虽然分界模糊,其实仔细去分辨,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