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晓雯的婚礼。,贺毅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他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不去,晓雯就会嫁给别人,然后,他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这根本就是死局。
他不认识赵士诚,但是,相信任何男人如果在婚后此类的真相,那么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他焦躁不安,咬了咬牙,他冲出房。
正在这时,另个房间,宋予问正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
“咳,贺太太,你……去哪……”顿住脚步,一阵心虚。
“出差。”她面无表情,直直地盯凝着他。
“去几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三到七天。”她想了一下,回答。
她也希望能早点“回”来,她离不开女儿,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处理。
“好。”他松了一口气。
贺太太不在,也许真是天助他也?
“贺太太,要不要——”他挤出笑容,手正想搭上她的肩,说到一半的话却打住了。
要不要他送她去机场?他想送她,他该送她的。
但是,他没时间。
她瞥了他一眼,那么淡、那么冷、那么令他无所适从的深深一眼,看得他莫名心慌。
见他没什么好讲的了,她一言不发的,拉着行李箱,挺着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他的掌,只僵在空中。
“瑞瑞我已经交代隔壁王阿姨来带她。”她的女儿,虽然还小,但是也许是时候要学着长大了。
开门,步上了电梯。
看着电梯的数字一格一格往下跳,她的心,也一格一格往下沉。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她的婆婆。
“妈,什么事?”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片木然的表情。
“予问,我收到你写的企划案了,精彩得无懈可击,连我也折服了!”电话里,婆婆的语气很是兴奋,“很多同行都问我到底哪挖的高手呢!后来知道是我的儿媳妇,他们都羡慕死了!”
她安静地听着。
“咚”电梯到了,她迈出梯门。‘
“予问,你有空的话,帮我再写一个吧,资料我发到邮箱给你!”她需要媳妇的协助,还有一场漂亮的仗要打呢!
“妈,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打算留更多一点的时间陪瑞瑞。”她淡声拒绝。
从来没被儿媳拒绝过的贺兰,愣住了。
她到地下室,用电动锁开车门。
“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我说,我一定替你出头!”婆婆越想越不对劲。
“妈,我明白了,谢谢您。”她坐上驾驶座。
外面的天空绵绵,落着雨,就象她的心情。
她正要发动自己的宝马车,突然,有一道高大的人影一闪,闪入她的车内,有尖锐的物体顶向她的腰。
她心一惊,手机被夺了过来
“予问,我看你还是再生个孩子好了,多生一个,你和贺毅的联系才能更牢固——”婆婆在电话里,帮她出谋。
予问的腰,一阵细微的刺痛,是利刃的刀峰差点顶破了她的肌。
如若她发出一声尖叫,这把利刀,就会无情地捅破她的腰。
婆婆的声音还在电话里说个不停,手机的电池板被拔掉了,丢在一旁。
予问整个人僵僵。
无法动弹。
后座的小门也被从里打开,另外三个粗壮的男人上了她的车。
“向前开,不然杀死你!”副驾驶座的男人,低声威胁。
……
贺毅站在阳台上,终于见到贺太太的红色宝马车,奔出了车库。
于是。
贺毅急急回房,打开衣橱,套上外套。
电梯一格一格地往下跳。
他也在地下车库取了车,踩下油门。
“贺先生、贺先生,等一下!”车库的管理员老头,发现了可疑,从监控室里冲了出来,急急想叫喊他。
但是。
心急如焚的他,没有听见,只顾着狂驰而去。
……
宋予问说,三点她会来,但是,她迟到了。
而她的手机,一直是无法联系的状态。
赵士诚一次又一次的看手表。
他打电话去医院,预约了妇科住院的她,也没有出现。
……
“晓雯,今天你很漂亮哦!”所有伴娘穿着同款的小礼服都当场了。
杜晓雯凝望梳妆镜里的自己,典雅的婚纱,很细致新娘的妆,今天的自己真的很美丽。
如果,眉宇间,没有那股淡淡的哀愁。她赌,拿自己的一生,在赌。
轻轻地抚向自己的小腹,镜子里的自己,愁容满面。
“咦,新郎怎么还没来?”有位伴娘讪讪地问。
门扉,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喂,你是谁?”她的母亲大喊。
没有任何回答,一个男人已经推门快速进来。
“贺毅。”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整个纤细的肩膀,因为兴奋与激动,剧烈地抖动。
“晓雯,你不能嫁,跟我走!”他焦灼地开口,扯过她的手,就向外走。
他来抢了,真的来抢她了!
她眸底激动的眼泪,瞬间就几乎画花了妆容。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贺毅,你会娶我,对吗、对吗?”她激颤地跟着他的脚步。
会来抢,证明,他豁出去了,不怕这件事情传到宋予问耳里。
他没回答,只是依然握住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往门外走。
洁白的、长长的婚纱裙摆,在摇晃着。
她仿佛看到,不远处,七彩斑斓的虹色,幸福——
召唤着她。
细雨还在继续,但是,天空中却在释放美丽的光彩。
那是雨中的彩虹。
“士诚,这是新娘吗?”楼下,婚车里的伴郎,用力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雪白的拖地婚纱,美丽的新娘,帅气的男人,两个人手握着手,一起向前奔跑,多美的一幕,象极了爱得极深的男女,在出演逃婚记。
但是,这是在演电视剧吗?
“婚礼取消了。”赵士诚松了一口气,嗓音平淡,眼神微冷的亲眼见证,那极唯美的一幕。
不得不说,他整个心也放下了。
但是,一念及另一个人。
他的心头却一楸。
宋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因为太爱,所以临场退缩了?
……
她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傍晚时分。
雨刷,勤快地刷洗着车窗玻璃,规律的节拍与她狂乱的心音,反契着。
“老大,这个女人很有钱!”已经提空了她第四张银行卡的劫匪们,在车内,欢喜着。
“钱你们已经全都拿到手,现在可以下车,放我走了吗?”早就已经坐在后排,被两个大男人夹坐着的她,努力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