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问,醒醒。”回到家了,赵士诚把累坏倚在车座上睡着的她,推醒。
她不动。
“宋予问。”他又推了她一下。
她依然不动。
于是,他只好靠近她,想解开她的安全带,直接干脆把熟睡的她抱上楼算了。但是,没想到,突得,她猛得睁开眼,把赵士诚吓了一跳。
他的手还僵仵在她的腰间,收回的时候,极不自然。
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宋予问奇怪了,“不是要抱我上楼的吗?为什么又停住了?”她本就懒,知道有人肯背她以后,就更懒得动了。
“宋予问,既然你醒了,你自己下车吧!”他温浅地笑了。
“宋予问、宋予问,我们不是关系匪浅吗?你为什么一直连名带姓叫我?”听着真扎耳,连他妹妹都喊她予问呢!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不管三个字还是两个字,叫她什么,有差吗?他愣住了。
“我允许你和我爸爸妈妈一样,叫我问问。”她扬起下巴,带点傲慢地回答。
肯定是因为她以前背叛过他,才故意在称呼上疏远她!她就不信,他们过去是未婚夫妇关系时,他也是宋予问、宋予问地喊。
“问、问问?”太意外,赵士诚结巴了,重复。
“以我们的关系,这两个字很过分吗?”她反问。
他们两个人都订过婚了,装什么纯洁呀?
他的眸,浮起尴尬,“我们只是朋友”叫得这么亲密好象不妥。
闻言,予问眯了眼,“赵士诚,你真的很矛盾!”照顾她,但是不会原谅她曾经的背叛,所以只能是普通朋友,是这意思吗?
这回,他真的呆住了,总感觉下山到现在,她一直很奇怪,不断打量他的眼神,怪极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她直接戳破。
他喜欢她,喜欢的很明显,除非她瞎了,才会不知道。
赵士诚被吓坏了,纵然沉稳如他,也会失措。
这几天,她人精神了,病情也越来越好,开始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
他有点招架不住了,特别是现在。如果否决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只能干脆沉默。
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好了,过去的事我听说了,总结出来是我的错了。”
过去的事?她听说什么了?他的心七上八下。
“我现在对你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让我们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她算很诚恳地说。
她已经失忆了,现在只要他也失忆就好。
听说他们以前是相亲认识,没有轰轰烈烈,所以才对他现在还没有特来电的感觉吧,但是,没关系,爱情一点也不重要,他们可以慢慢来!
“所以,我们先从称谓上改变。”老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对方,发展的进度会很慢。
他听着很怪,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怎么,你不愿意?”她不乐了,冷冷地看他。
他最好别告诉她,他愿意“捡”她回来,只是因为同情,并不是旧情。
他有注意到,她刚才真的说了很多话,之前的她,有时候可以一天都懒得说一句话。
所以,现在真是难为她了。
“问问——”他尴尬、听话地喊。
只要她喜欢,对她的病情有帮助,他可以强忍不自在。
“对,就是这样。”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又笑了。
他准备下车了,低头解安全带,但是,毫无防备的,唇间居然有温热触感。
他一震,抬颔,顿时,四片唇碰个了正着,原来是她亲了他。
严格说来,那只是蜻蜓点水的短暂碰触,甚至不到十秒,但是,够他震撼到如被原子弹轰炸了般。
……
这两个月里,贺毅活在水深火热中。
两个人女人同时都消失了。
当他在医院门口,因为理亏又惧怕见到贺太太冰冷而暴怒的眼神,所以,一个犹豫下,就不见了贺太太。同一天,原本约好下午去做手术的晓雯也匆匆搬出了公寓,不见了踪影。
他焦头烂额。
这两个月,他这里要顾,那里要找,最终好象两头都没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