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直接把手机关机,匆匆追了出去。
……
空调的风,吹得人好冷。
躺在床上,亲眼目睹护工又换走了一袋尿液,晓雯丝毫无法动弹。
生命,好象没有尊严一样。
偏过头,看向同个病房保胎的女子,丈夫在旁嘘寒问暖,替女子加油打气着。只有她,独自一个人承受孤独,一颗泪,滑下晓雯的眼角。
这种来自心灵的悲绝凄恸,无法形容,好象抛弃所有去执着的爱情,却发现不过引火自焚、虚无飘渺。
那么渴求幸福,那么努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换来满掌的伤怀。
胎儿动得更厉害了,好象她的悲传递到了它,让它也急噪难安。
于是,不愿哀恸欲绝,发了狂地寻他,一直拨打着同一个号码。
但是,再寻,听到的,不过一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