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荒却似乎有些听不进去，伸手去抓季沫身上的兽皮被子，他靠在季沫耳边喷洒着热气道，“季沫，帮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想……”

这一夜，不止是千荒，就连其他兽人们也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心里就跟有什么东西在撩拨着似的，就跟到季节发情似的。

有几个严重的，直接跳进冰窟窿里去冷静去了，所以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那条河上面结的冰面上到处都是冰窟窿，鱼儿不时的从冰窟窿里面蹦跶上来。在冰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弧度。

千荒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熟睡中的季沫，她脸色有些苍白，唇上有一拍的牙齿印，有些都出血了，粘着血痂，她身上只围着兽皮被子，衣服也没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凌辱过一样。

凄美又诱人犯罪。

千荒浑身僵硬，看到季沫这幅样子，他眼睛里闪过几分慌乱，他用力揉了揉眉心，昨晚的记忆也断断续续的开始回归，他似乎，对季沫做了什么。

千荒颤巍巍的伸手轻抚着季沫的脸，“季沫，你醒醒。”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怕是惊扰到季沫一样。

可是季沫毫无反应，千荒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又去拉季沫，可是却一把把被子拽了下来，然后便看到，在季沫白皙的身体之上，全是青紫痕迹，他眼睛都发红了，这些，都是他留下来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把被子又往下拉了拉，千荒的脸都白了，季沫全身都是这种痕迹，有些痕迹甚至都渗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千荒快速用兽皮被子把季沫包住，紧紧的搂进怀里，“季沫，季沫你醒醒，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是我不好，季沫，你醒醒啊。”

怀里的季沫嘤咛了一声，发出一道细微的声音，“千荒”

听到季沫说话，千荒一下子松开她，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是我干的对不对？我昨晚……我……”

他记得自己昨晚对季沫做过什么，以前足够的温柔的时候季沫都会受伤，昨晚他完全失控了，季沫现在肯定被他伤到了。

“季沫，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千荒说着便又想去检查季沫的身体。

季沫一把拉住他的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笑的有点儿无奈，但却并没有生气。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你知道的，我跟你体力悬殊巨大，所以今天赶路，你得用尾巴卷着我了，不然我会睡着的。”

千荒紧紧的拧着眉，“还赶什么路，你休息吧，我们等明天再走吧，就留在这里休息。”

季沫睁着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道，“不行啊，我们带的食物有限，我们得尽快赶过去。”

“我们昨晚猎到很多猎物，够我们吃好几天了。”千荒反驳道。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不能耽搁时间。”

见季沫坚持，千荒也没跟她继续对着干，而是轻声问道，“你真的没受伤吗？我昨晚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种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感觉，而且……也因为旁边睡的是人是你。”

季沫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笑了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是啊，我差点儿被你给折磨死，后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

千荒见她跟自己说话也没什么异常，除了真的很虚弱之外，看起来到真不像是有事的，而且也并没有讨厌他，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对不起啊，我没有做到，我昨晚肯定是强迫你的，违背了你的意愿。”

季沫先是愣了一下，没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但是忽然想到自己晚上跟他胡说八道的那一堆，似乎就有这一条，没想到他记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