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想了想,对着外面喊道,“你们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的二长老可是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们不想让他死的话,就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冷秋寒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他瞪着季沫跟小白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把事情闹成这样?我们就算再厉害,被外面那么多人围攻,那也肯定会死。”
白竖脸色发白,看了季沫一眼,小声道,“对不起啊,这件事情都怪我,我刚才要是……我要是看住他,或者直接杀掉他,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冷秋寒不知道有白竖什么事,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而是问道,“季沫大巫,你准备怎么办?要是冲出去的话,我们这些人里,可能会有人受伤,或者没命的。”
白竖垂着脑袋,一脸的自责。
季沫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没事的,我们其实也并没有那么被动的,冷秋寒,你带回来的是谁?”
季沫虽然这么问,其实已经蹲下了,她把人翻过来一看,果然是景越,只是他此时脸色苍白,还有血污,看起来情况似乎不太好。
二长老在见到景越的那一刻,脸色一下子大变,似乎想要过来,但是被季沫看了一眼,却只能呜呜的叫,却不能做什么。
季沫眉心拧着,伸手探了探景越的鼻息,发现没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旁边传来冷秋寒的声音,“你先别庆幸,他虽然没死,但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啊,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现在就是个废人,甚至连变身应该也不行了。”
季沫大惊,别说季沫,就连小白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觉得,杀人可以,但是真的把人给废了,那就是最残忍的。
季沫快速捏起景越的手腕儿,查看了一下,上面有一层很厚的血痂,手筋果然被挑断了。
她把景越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不止是手筋脚筋,就连肋骨都断了无根,绝对的重伤了。
季沫猛的看向二长老,眼神恨不得直接杀了他,“是你做的?你竟然这么残忍,他是你的族人,是你们的族长,你竟然敢这么对他?”
季沫说着,猛的拔出藏刀,在二长老的胸口上狠狠的划了一刀,顿时鲜血喷洒,二长老呜呜的惨叫,疼的蜷缩在地上浑身都在抽搐。
季沫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这就算疼吗?我都没下重手呢。”
季沫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没下重手,她很清楚,现在他们还需要二长老这个人质,还不能杀掉他,可是刚才,当她看到景越被折磨的那么惨的时候,她真的愤怒的想杀人。
小白皱了皱眉,从季沫手中把藏刀拿了过来,淡淡的道,“你还是堪堪他到底还有没有救了,不要再动刀了。”他说着,目光朝季沫的肚子上看了看。
季沫深呼吸了几下,蹲下来给景越处理伤口,先给他嘴里塞了两片人参片,然后直接动手扒衣服。
“你干什么?”小白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儿,沉着脸看着季沫。
季沫无语,“不脱我怎么处理伤口?而且小白,我是医者。”她甩开小白,动手吧景越的衣服解开,然后她再次变得愤怒。
只见在景越的胸口,背部,布满了伤痕,像是被棍子抽出来的,有些已经结痂了,有些就是疤痕,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伤口。
季沫再次看向二长老,她现在真的愤怒的想杀了这个老混蛋,一个部落的族长啊,竟然被当成奴隶一样随意殴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季沫死死咬着嘴唇,问道,“你难道就真的不怕兽神给你降罪吗?竟然敢这么打你们的族长。”
“呜呜……呜呜”二长老急切的大叫着,可是因为嘴巴里塞着兽皮,说不出话,可是眼睛却尽是对季沫那些话的不赞同。
季沫也没理会他,她现在并不想听那些隐情,得先给景越处理伤口,他可是他们活下去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