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婶儿忍不住白了季沫一眼,“怎么会丑呢?只是还小,长几天就好看了,只是……这几天你跟千荒大人得给崽崽们想好名字,不能一直丑的丑的叫吧。”
季沫挑眉,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望着菊婶儿,“对呀,我差点儿把这事给忘记了,还有这个好看的崽崽,千荒还不知道他的眼睛呢。”
两人这边说着说,那边床上云雀也醒了,她下了床一边揉眼睛,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季沫,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
菊婶儿叹了口气,“她哪儿是起的早,是根本睡不着。”
听到这话,云雀终于清醒了过来,走到季沫身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会睡不着?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睡多了?”
季沫对她笑了笑,“好了,我没事,你赶紧去洗漱吧,你洗漱完了来替菊婶儿,这崽崽一夜估计把尿布都尿湿了,菊婶儿有的忙呢。”
云雀看了看菊婶儿,菊婶儿对她点头,她便快速过去叠了被子,把床铺整理了一下就下楼了。
拿了洗漱用具出来,就看到在木楼之下站着两个人,云雀一惊,忍不住叫道。
“千荒大人,紫鸢,你们……”
这个气氛有些微妙,听到云雀的声音,两人同时朝她看过来,千荒眼中的冷意一点点收敛,问道,“季沫醒了吗?”
紫鸢也是眼睛紧紧的盯着云雀,也等着她回答。
云雀点了点头,“醒了,不过……她其实是没睡。”
千荒皱眉,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她肯定是伤口疼。”
紫鸢站在一边迟疑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千荒刚迈进门,忽然回头,望着紫鸢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寒意,“你要干什么?”
紫鸢现在完全就跟之前是一样的,长的一副漂亮雌性的样子,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充满了无辜,望着千荒时却一点儿不露怯,带着从容淡定。
“我可以帮她。”
千荒蹙眉,想到季沫伤的位置,还有紫鸢说的帮她,他心里的怒火就有些压抑不住。
“你真把自己当雌性了吗?”
紫鸢忽然歪头对着千荒一笑,“怎么?你觉得我不是雌性吗?”
“你是吗?”千荒沉声道。“植人也是雄性,你这棵草确实长的好看,但你不是雌性,你自己很清楚不是吗?那你就给我跟季沫保持点儿距离。”
千荒话音刚落,紫鸢就淡淡的道,“不可能,季沫是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人,你让我跟她保持距离,我做不到。”
千荒那只刚刚埋进去的脚又缓缓的收了回去,他朝着紫鸢走近几步,一字一顿的道。
“你要是敢对她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算你是植人,我也能毁灭你。”
紫鸢眼睛微微眯起,嗤笑了一声,“是啊,强大的白狮是玛塔森林里最顶尖的存在,我只是一棵草而已,你当然能毁灭我,但是你毁了我,季沫也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