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这个吧，暂时家里没果子，也不能我们吃饭让你饿肚子吧，你吃这个，肯定没事，比花瓣味道好多了。”

芷衍看着自己面前还滴着水珠的菜叶子，脸色有些发绿，不搭理季沫，缓缓扭开了头，继续看外面的山峦。

季沫自己拿起一根白菜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道。

“真的很甜，好吃，比你那个花瓣好吃多了，你说你一个人族，怎么吃花瓣？真的跟人不太一样。”

见芷衍还是不说话，季沫又赶紧问道，“不会是你们苍临州的人族都吃花瓣吧？”

芷衍还是盯着她不说话，季沫脸色有些古怪起来。

“啊？真的啊？你们确定自己是人族吗？人可是吃五谷杂粮，肉类什么都不忌的，不过我还没听说过把花瓣当主食的，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跟毒蜂他们一个族群的呢……”

季沫还在喋喋不休，芷衍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极其不善了，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

“你想多了，人族吃肉，也吃菜，跟你们一样的。”

季沫还不罢休，又追问，“那你为什么只吃花瓣？你难道不是人族？”

芷衍的眼神更加恼怒，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很多。

“因为我是人族圣女，圣女从小是在朝圣洞中长大的，那里除了花没有其他东西。”

“啊？”

这次不光是季沫，小白也不由朝他们看了过来。

“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圣女关在那里？而且还不给饭吃？当你们族中的圣女也太凄惨了吧？”

芷衍的神情中有了一抹淡淡的忧伤，不过稍纵即逝，几乎无法让人捕捉到。

“因为圣女身体不能有一丝污垢，包括体内。”

季沫眨巴了几下眼睛，扭头看向小白，小白自然也不明白，小辰抱着粥吃的特别香，一寻则一直都在看着芷衍，自己面前的粥并没有动。

“姑姑，吃花瓣就能让身体没有污垢吗？”

芷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族中长老说，人吃五谷杂粮，会给身体带来各种各样无法清除的东西，他们叫做污垢，他们认为露水花瓣是最为洁净的东西。”

季沫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所以你可以飞？”

她本是试探性的问，谁知道芷衍居然点头，“对，我比族中大多数人都厉害，不过他们也有能压制我的东西，而且族中还有底蕴。”

“什么底蕴？”

芷衍再次摇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是有幸见过一个，那次交手，我们打了个平手，所以……如果执意要抓我的那一支来的话，我一个人可能无法自保。”

芷衍说的非常坦然，没有丝毫情绪，似乎也并不担心。

可一寻却有些急，他跳下自己的小凳子，走到芷衍身边伸手捂住她的食指，仰着头望着她。

他眼神漆黑明亮，仿佛拥有星光一般。

“姑姑，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但是我爹爹有，我会求爹爹保护姑姑的，再等十年，十年之后我一定可以自己保护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