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不交,任务确认之前,他不能暴露,更没有方法去营救花染,在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他甚至祈祷是自己认错了人,无论是谁,只要不是他的小姑娘,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可以。
他赌赢了乔纳森对他的重视。走进那间病房,靠近了那个蒙着眼睛,瘦了不少的小姑娘面前,心却沉到了最深处,真的是花染,真的是他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渴望。
小丫头应该吃了不少苦头,眼睛也暂时不知道是否真出了问题,脸色苍白,婴儿肥没有了,小下巴尖瘦得令人心疼,最让他担心的是,当他试探着去握她的小手时,她整个人傻呆呆的没有反应。
看过了那么多罪恶,他的猜测是她被喂了什么药,最坏的结论就是被注射了毒品。
可再如何心疼,他也只能将这些情绪流于表面,逼迫着自己演绎出一副急不可耐又试图遮掩的扭曲笑容。感谢军校课程里面还安排了表演课,感谢他当时拿的是满分,感谢国家、感谢学校的栽培……
嗡嗡杂乱中的好消息是:不是毒品。松了一口气,又被提上半空的是:是最新研制的致幻药物,由于还在实验中,不知道会对人体造成什么样的损害。
那个瞬间,他面带着坏笑眯上眼,遮住了眼底想要把这个修道院给炸得灰飞烟灭的暴戾,小心的将弱小的女孩子搂进怀里,他忍住满心满腹的暴怒,欣喜若狂的跟随着乔纳森上飞机返回伦敦。
乔纳森的不放心他看在眼里,可恋童癖的形象已设立,弱点也交给他了,还让他再飙戏实在是强人所难,还好,乔纳森把他的急躁理解成了另一个方面,还十分体贴的留下了礼物。
去吧台捏起那个蓝色的药盒,闻人麒的神色玩味,眼神却阴寒到了极点。这是妓院用来管束不听话的妓女用的药片,会把人调教得乖顺、发情还上瘾,一举多得的黑市畅销品。
屋内的几个角落都有监视器,往日他一个人,只要不暴露,如何恣意妄为都可以,如今多了个花染,每一步都需要谨慎再谨慎,才能保住她。
捏着药盒,他抓了把头发,拖沓着步子走回卧室。将药盒随便往床头柜一扔,他叉着腰,站在床边,弯身下去打量大床上沉睡的小公主。
监视器都安装在天花板四个角落,这个时候,他才能露出满是怜惜的神色,仔仔细细的看着陷在大枕头里的她。
大厅里传来刚才打开的电视机的新闻报道,在家里,他一般都利用电视机的节目或者是音响里的音乐来掩盖掉自己的声音,可当新闻报道:“全英国多处发生恐怖袭击事件,失踪人口与失事登记人数不符合,全国封闭式测查,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游行……”他的眼神猛的锐利起来。
修道院忽然多出的货物,如果是趁着这一次事件收罗来的,那么他离查明国内黑手的目标依然遥不可及。另一方面,是否可以推测,花染是来英国度假,被误打误撞的拐骗?这么说来,英国是否还留有与花染同行的人,他们是肯定还在寻找她的下落的。
他该怎么做,才能找到那些人,把花染安全的送出去?
他一个人做任务,失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身边多了个她。
要怎么办才能保证她的平安?
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无论他想做什么,当务之急,是打消监视器后那些审视的目光里的疑虑。
如果他还在国内,就算清楚了自己对她有想法,也会处于尊重和谨慎而不会轻易的碰触她。可这是国外,还有公司一直监视着他,恋童的人设一旦树立,他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最大的破绽。
所以他伸出手,告诉自己,这都是任务需要,这都是为了骗过那些暗中的视线。
贪婪而坚定的抚摸上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