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放下左腿,才发现自己右腿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苏彧两腿中间,而且似乎还顶到了不该顶到的东西。因着她把左腿放下,此时她左右腿便是把苏彧的其中一条腿夹在了自己腿中间。
簌柔尴尬道:“皇上,对不起。我的脚顶不开那个机关。”
簌柔突然感觉到苏彧把自己整个人往他身下移,人被他罩在怀里,正纳闷他要干嘛,忽而听到他一声极是威严的声音道:“闭眼。”
簌柔刚闭上眼睛,耳边便“嘣”的一声,然后感觉自己身体被苏彧抱起,又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便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
她睁开眼睛,发现那张木床被苏彧震得七零八落,叹了叹气,早知道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出来,干嘛还叫她用左脚打开机关?让她做这么丢人的事,嘴上却极是感激道:“谢谢皇上。”
簌柔见苏彧开始查找出去的机关,她已经累得不行了,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开始吃她从供台上拿的果。吃饱后又开始闭眼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轰隆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床对面的墙壁上有扇石门正缓缓打开。她起身跟在苏彧身后,发现这间密室比方才的密室大出两叁倍,左边是刑审室,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右边是个似拿来关人的小牢笼,里面还有铁链。
这地下密室里的药方、神龛里的雕像、刑审室、还有一间只容一人睡的小密室,这些东西串联起来能得出什么信息?簌柔挠头抓耳也想不出,看向一旁的苏彧道:“皇上可知道那神龛里的雕像是谁?”
苏彧面无表情道:“南下国先皇。”
簌柔惊诧,邺城人供奉南下国先皇?想想却并不可能。又道:“莫非这邺城内也混杂了别国人?先前我们在高邑县时,整个高邑县内几乎没有晋国人。”
苏彧拿起桌上的刑具,又看向那个牢笼,若有所思道:“高邑县内是南下国人。”
簌柔惊叹皇上消息的灵通,如果他知道高邑县内住满了南下国人,那么肯定也知道季然之把那里的人都杀了,她走到那牢笼里,拿起铁链,问:“皇上是怎么确定高邑县内是南下国人的?”
苏彧走到东面煤油灯处,在煤油灯下敲了几下,看着墙沉思片刻,道:“高邑县内家家户户都有个暗格供奉南下国先皇,且他们的生活习惯同南下国人一样。”
簌柔看到铁链上有些血迹,放下铁链,走出牢笼,道:“皇上可知道邺城下这间密室的存在?”等了一会,见苏彧没回答她,又道:“想来这些密室也应是南下国人挖的,那么神龛里供奉自己的先皇也能合理解释。可那药方和这牢笼是干嘛用呢?难道这牢笼是用来关押我们晋国子民?要探查我们晋国机密?”
苏彧抬头看天花板,似是随口一说,语气无任何情绪在里面,道:“你不是真正的灵王妃。”
簌柔顿了顿,僵笑道:“皇上这话从何说起?”
“灵王带灵王妃进宫向太后请安时,朕见过灵王妃。”
簌柔干笑两声,走到刑具在的地方,摇了两下桌椅,转移话题道:“南下国人改良宛城瘟疫的药方莫不是南下国也发生了瘟疫?”
苏彧道:“南下国在五年前发生过一次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