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计,敌人在暗,我在明(2 / 2)

她在房内来回踱步,内心惶恐不安,揉捏着额头,皱着眉思考着他们遇到的一切事,理清着一切线索。

最后叫蓝樱去请玉笙过来,顺便去楼下问小二要来豫章地形图。

叁人围坐一处。

簌柔道:“若从南下国想吞并我们晋国,利用邺城挖煤制造兵器,又把兵器安全转移后,最后欲把我们与邺城一起炸得灰飞烟灭来看,接下来他们最想要做的是什么?”

玉笙与蓝樱一头雾水的摇头。

“瘟疫那么久还在传播,我猜测他们便是顺势利用瘟疫制造我们晋国内乱,让老百姓贫病交加,怨声载道,这样才更好的吞并我们。”

她又拿起笔在纸中央画了个圆圈写下邺城,在邺城西南边画一长方形写下豫章二字,在邺城东南边画一椭圆形延伸至豫章东南边写下南下国叁字。

又摊开豫章地形图,道:“豫章东南面与南下国接壤,而我们从邺城到豫章,是在豫章的西北方向进入豫章内。若南下国人欲要制造晋国混乱,那定是先选择离他们边界最近的地方入手,也就是豫章的东南边县城。”

玉笙道:“若是这样,那讯报上为何不跟我们说清楚?”

簌柔道:“若这一切都是南下国人的手段,他们不止要我们晋国的资源,还想要我们的性命,那么他们看见我们安全无恙的从邺城出来,便派人传了假讯诱我们进入他们的下一个计呢?”

“又或是一开始哪处的县衙真就发现有变异者,向皇上发来的讯息也是真的,而中途被南下国人调换了讯息。他们掩盖了发生变异的真实地点,只模糊的说了在豫章内,就是想看我们如何费心费力的找出这个地方呢?”

说到此处,簌柔心中的不安加重了起来,道:“若真是这样,那么我们的一切行踪都掌握在南下国人手里。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且敌人对我们使用的还是连环计,不怕我们死不了。”

“从目前发生的一切事看来,对方有武器又有手段,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恐怕我们晋国内还无人对付得了他。”

蓝樱皱眉,急道:“雷大夫,那我们明日便去东南边县城察看?”

簌柔看了一眼蓝樱,道:“好,明日我们一早便出发。”

第二天一早下楼,店里已经闹哄哄的,街上商客人来人往,他们叫店小二上了叁碗面,便坐到左边角落小方桌。

面上来刚吃两口,却听不远处有人小声低估道:“听说大前天有一人去南边上林县进购皮毛,购好皮毛后出县城回家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因夜路不好走,便欲寻一村庄借宿一晚。他走了许久才发现不远处有处村庄亮着灯,于是赶着马车朝那村子走去。”

簌柔闻声看去,见是一位身材不胖不瘦的中年男子,那人皮肤黝黑,眼泛精光,从穿着打扮看,像是一位来往各地倒卖货物的商贩。

“待他下了马车走进村里,却发现村子悄无声息,以为是村民们喜欢安静,便敲响其中一家院门,可敲了半天,无人来开。”

听到这里,原本热热闹闹的过路人与食客纷纷围到他旁边听他继续往下讲。

“那人又往里走敲响第二家的院门,刚敲了两下,院门自动打开,他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便往院子里走。”

“借着那昏暗的月光,他看见那院子里的柴火散落在一旁,看起来像是砍到一半有急事出去没来得及收拾。厨房里还煮着菜,火苗也还未熄灭。找了一圈,发现这家并未有人,于是又到了第叁家。”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说故事的人,满脸好奇的听着他说。

“这一回他没有敲门,而是径直打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连一片叶子也没有。又走进厨房,发现灶炉里还有一丝烟火冒出来,锅里却是空的。这第叁家还是没人。”

“月黑风高夜,他不死心的往前走,却突然觉得这村子里太静了,静得连一丝人气也没有。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停在路中间屏住呼吸听了半响,才发觉到这村里竟没有动物的叫声。他暗道怪哉,村上人家多多少少都会养鸡养狗养鸭,这村子怎的没有?”

“他打开了第四家院门,这一次他壮着胆子打开了主人的房间门,进了主屋各个角落察看,又在主屋里看到一间锁着门的储藏室,他脚用力一踹门栓,储藏室的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便看到储藏室里吓人的一幕,当即被吓得连跑带爬的跑上自己的马车,不要命的鞭打马奔驰逃离。”

那低声讲故事的人停顿了一下,众人见他卖关子停在关键处,纷纷叫他赶紧说下文,不然把他碗里的面都给他掀桌子上,还有些人生气说要把面糊他脸上才行,让他吊人胃口。更有甚者已经爬上他的背,压着他让他赶紧说。

他见大家被他的话给调动起来,也不在乎大家是否过分不过分,又道:“那储藏室左边墙面挂满了干尸,右边挂着剥下的人皮,人皮还血淋淋的淌着血。地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器皿和刚死不久的动物,血洒得一地都是。”

“后来那人第二日便报了官,官府派人去察看,却说他是患了癔症,村上那两百人还好好的,哪有失踪?储藏室里也没有查到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