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柔听不得这般声音,虽说瑜寡妇极有可能是晋国叛徒,但她也不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强迫女子。便拉着季然之一起走到那深丛里,远远呵斥乔二爷,:“光天化日强逼妇女,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
乔二爷惊慌道:“是,是谁在那里?”
忽又听到他“啊”一声,接着便有物体倒地的声音。
簌柔急忙扒开那高高的草丛,看见瑜寡妇满脸泪水,头发凌乱,衣服上沾了许多枯草泥土,衣衫不整的摊倒在草泥地里。
而乔二爷整个身体朝下倒着,右手握着一把刀,那刀尖正插入了自己心脏处,血流不止,左手指着瑜寡妇,嘴张开一半,眼睛不可置信瞪得如铜铃大。
季然之赶紧过去点住乔二爷的穴位止血,又往他身体里输入内力,便听到乔二爷嘴里咿呀出声,半响,才艰难道:“初一,十五,……”,嘴张一半,话没说完,便闭了眼。
瑜寡妇双手抱着头,惊恐万状,颤抖着身子,颤颤巍巍道:“是,是他要强迫我,我不从,他要拿刀来威胁我,我,我挣扎往前跑,他急着追上来,抓住我,我一甩手臂,他自己摔倒就这样的,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簌柔与季然之对视一眼,乔二爷与瑜贵的死法很相似,且刀的大小和瑜贵的刀口也符合,看来这个瑜寡妇真的很可疑。
她走到瑜寡妇旁边,伸手扶她起来,:“一会便有衙役过来,我会为你作证的,你放心。”
瑜寡妇低低哭泣,抹着泪,道:“谢,谢谢姑娘。”
“他强迫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报案。”
“我,我不敢,他,她是乔家二爷,有钱又有势,官府的人会帮他。”
很快,衙役便来了,乔家大爷也赶了来。
他人看着和善,胖墩墩的,听了瑜寡妇的口述,又见有人做了证,也没多说什么,便让衙役把乔二爷抬了回去。
簌柔没想乔大爷竟也不追究,也不多问,不过转而一想,这么个大家族,少一个人分财产,终是百利无一害。利益面前无亲情可言。
从瑜寡妇的口述中得知,约是一年前,有一次她去市集,乔家二爷无意中看见了她,垂涎她的美色,便派人跟踪她到了上来村,后来便强迫她占有了她。今日乔家二爷又把她约到这里,她不从,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簌柔扶着瑜寡妇回了她家,家里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几个月大的婴儿此刻正安静睡在摇篮里。若是只看表面,便是孤儿寡母,让人怜惜。
瑜寡妇道:“让姑娘见笑了,今天谢谢姑娘帮忙,不然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簌柔笑了笑,:“不用谢,换作任何人都会这样做。”
这时簌柔旁边摇篮里的婴儿那稚嫩的声音咿呀了两声,她便伸手拍了拍孩子,孩子很快安静了下来,意外的听话乖巧。
瑜寡妇哽咽道:“这,这孩子本不该出生的,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说完,她便放声哭了出来,:“现在这样子,恐怕他以后都要遭人耻笑…”
簌柔便安慰起她来,聊了两刻钟才离去。
季然之收到凌白的书信,告诉他最近在上来村留宿的人均没有任何异状。
而簌柔与季然之两人在屋里想着乔家二爷死时没说完的话,“初一、十五”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与陈大娘口中说的初一十五村上牲畜死绝是否有关?
簌柔皱着眉道:“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了,可事情却丝毫无进展。”
季然之道:“或许只有我们离开这里才会有所进展。”
“你是说让对方误以为我们离开这里,对方才会有所行动?”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