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善意的谎言(1 / 2)

那叁个男帮手开始把簌柔几人拿的药粉兑了水让被绑着的人喝下,她偷偷观察发现自己的那瓶药粉兑水给了蒙着白布的人喝下,而写着“长”字的瓶里的药给了蒙着红布的人喝下。

不一会,那红布的人便尖叫起来,一眨眼功夫,他们肉身肉眼可见的快速缩小,似被什么东西抽干水份,前后不过一柱香变成了颜色黄黑干尸。而白布的人喝下药后似乎并没什么反应。

簌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苍白了些。原来人皮干尸是这样做成的,从这样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在拿人和动物做实验。不管这些人究竟要干嘛,可这种不把人当人的举动简直残忍至极,毫无人性可言。

不一会,那叁个男人道:“这些人皮干尸你们都每人分一点回家。”

簌柔闻言,只觉胃里翻涌,更是觉得这些人丧心病狂。

大家分好人皮干尸,其中一男帮手又从村民中挑选出几人,把那些蒙着白布的人打晕,对村民道:“你们几人穿好防疫服,在口鼻处蒙上布条,把这些人丢到路上去。”

一听到这话,她便明白了,想来这些被喂入药瓶上写着“药”的人就是之前他们看到的变异者。而从他们现在的状况看来,似乎并没变异。

想到此,她脸色突然更是苍白,如果她手里拿的是变异药,那她会不会也有可能变成变异者?想想好像没听到村民中有人感染瘟疫死去,这才安心下来。可这些药他们又是从哪里拿来的?

很快,大家又井然有序的出了密室,她又睨了一圈,并没发现有多余的密室出来。

待村民们都各自回自己家中睡下,季然之便命人把瑜寡妇和那叁个男人抓了起来。

严逼拷问一番后,那叁个男帮手说他们是听命于瑜寡妇,药是瑜寡妇拿过来的,人也是她抓的,他们只负责喂药,其他的一无所知。

簌柔皱眉看着眼前的瑜寡妇,又看了旁边摇篮里安睡的孩子,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想过万一他没有娘了怎么办?既然你要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那为什么还要生下他?你不怕他无父无母于世间悲惨可怜吗?不怕他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欺负无人问无人关心吗?”

“你有想过他那么小如何过活吗?有想过若是被人贩子卖了到黑屋里每日每夜干活不知今夕何年吗?亦或是被卖为黑奴吗?你有想过这些吗?”

瑜寡妇眼中闪过一瞬的恍惚,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孩子,突然“哈,哈,哈”大声狂笑出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流了些泪,也不知她真的是无所谓还是无可奈何。

簌柔又道:“听陈大娘说瑜贵对你很好,你既然生的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又要杀了他?难道这么多年他都不能把你捂热一丝一豪吗?就算是一块铁,总也该带些温度呀。”

瑜寡妇挣扎两下,那锁着她的铁链铛铛铛响起,怒道:“要杀要剐就快点,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句话。”

簌柔又道:“你不觉得瑜贵很可怜吗?自己这么疼爱的媳妇,背叛了自己,生的孩子又不是自己的,最后又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天下再痛苦的事,莫不过如此。”

瑜寡妇面上抽动了两下,眼里似乎现了些泪光,她定了定气,过了半响,又恢复如初,再看,面上已是无半分动容。

季然之眼神示意邢寒,邢寒点点头。

季然之道:“柔儿,想你定是累了,我陪你回去休息罢,剩下的让他们审问即可。”

簌柔看了一眼摇篮里还在安睡的孩子,孩子手脚乱晃,嘴里偶尔在咯咯笑出声,一会又往左边翻个身,一会又拱起屁股俯卧嘤嘤嘤。一副浑然不知危险临头的天使可爱样。

她再不忍心看,便由季然之扶着她转身离去,在准备跨出门口时,忽听道背后的瑜寡妇自言自语道:“你错了,孩子是瑜贵的。”

她停下脚步,顿了顿。

季然之道:“柔儿,我扶你回去罢。”

出门时她似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那哭声中还带着一丝压抑窒息的感觉,季然之道:“许是孩子被吵醒了,我们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