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谋(1 / 2)

夜里不知怎地就落了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帐里的声音似也迷离起来。

粗重的娇弱的,在前在后,在上再下,里里外外。

她哭着喘息求饶道:“好胤禛,好相公,好哥哥,饶了我吧!”

他的眼眸越发深了,似一定要将她瞧个清楚透彻明白,喘息的道:“再叫一声好哥哥!”

她便娇滴滴的叫起来,大白馒头上的白樱桃跟着颤抖,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怎就这般爱她?

爱她的柔软,爱她的静谧,爱她的从容,爱她的沉默,爱她叫他在人前得的体面。

他抱着她起起伏伏,又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声音悉数吞进肚子里。

从前拒绝的事情在她这里也变得格外甜美,唇齿之间的甘甜又叫他着了迷,吻得执着又热烈,每一寸都不愿意放过,舌头一一扫过。

苏婉却不曾见过这样热烈的胤禛,仿佛要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地老天荒。

她几要窒息的时候他方放开了她,唇齿间银亮的丝线奢靡的叫人心头一颤。

床帐又扯了下来。

云歇雨散,苏婉窝在胤禛的怀里格外羞耻,不愿抬头:“明儿叫姐妹们知道又要笑话我了!”

胤禛抚着她一头的青丝笑的欢快:“叫她们笑话去吧,这不正说明爷宠爱你?”

苏婉娇气的捶了他光洁的胸膛两下,胤禛便笑着把苏婉搂在了怀里柔声细语的哄道:“好了,抬起头,别一会又嚷着胸闷。”

苏婉便迟疑的露出了小脑袋,一张樱桃小唇红肿的不像样子,胤禛笑着眯起眼,凑近了她瞧着那唇,忽的伸出舌头一舔,见她下意识的颤抖,他的胸膛一热,便又亲了上去。

苏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自也不知第二日胤禛什么时候走的。

她窝在丝被里,掩着面庞,带着几丝怒气道:“跟福晋告个假,就说我身子不适。”

夏颖几个侍候在旁笑的欢喜又羞涩,夏颖亲自去那拉氏那里告了罪。

胤禛真是个意料之外的产物!

她顶着这幅模样过去了,叫那些欲求不满的后宅女人瞧见了岂不是要吃掉她?她一心想着的是低调行事,偏叫胤禛坏了她的事,从前的时候他也宠爱她,可她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半个月里多半的时间在她这里,每日都是一夜七次郎,次次都是这般动静,如此火热着实叫她没有料到!

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李氏那里已经歇了小半个月了,这几日定要有些动作的,她不过撩拨撩拨,怎么叫那拉氏那里下手去收拾了李氏?

怎么叫后宅的人做出个“墙倒众人推”?

真真是气死她了!

苏婉那里正生气着,起了床的果果见外头下了雨,高高兴兴的跑到苏婉床边,趴在床头看着苏婉道:“额娘,下雨了,咱们养的小鸭子嘎嘎叫着要去院子里玩的!”

大白也跟了过来优雅的跳上了苏婉的床头,卧在苏婉跟前,一人一猫两双眼便都瞧着苏婉,苏婉露出头来,便见着大白眼里都露出了惊讶喵呜的叫着,果果更不用说,惊诧的看着苏婉道:“额娘的嘴巴不是额娘的嘴巴了!”

苏婉又好笑又羞愧,披着衣裳起了身,嘴里道:“因夜里来了一只大耗子,乘着额娘不注意,咬了额娘,因此才成这个样子。”

果果便心疼起来,教育大白道:“大白,家里有耗子,你怎么不知道抓呀!哎呀真是的,今儿没有你的额小鱼干了!”

大白立刻生气了,心疼果果不欺负果果,喵呜一声跳到苏婉的被子上狠狠踩了苏婉一脚,又喵呜的叫着跳下床跑了出去。

苏婉给气笑了,道:“这猫倒是成了精了!”

听得出她说的话不对,还知道过来踩了她两脚。

绿珠和嫣然侍候着苏婉起身,果果绕着苏婉转圈子,着急的要放几只鸭子出去玩水,苏婉洗漱穿戴好,便带着果果往后边院子去,叫初雪打开笼子,几只毛茸茸的小鸭子便嘎嘎叫着欢快的奔到了雨地里,在树下坑洼积水的地方玩水,满园就是嘎嘎的鸭子叫声。

大白站在窗台上瞪着一双猫眼睛盯着鸭子看,苏婉笑着牵着果果的手回屋子用早膳,同她道:“叫小丫头把大白看好了,小心叫它咬着了鸭子。”

果果自己洗手,听见苏婉说话便回头认真道:“大白是只好猫儿,不会咬鸭子的!”

苏婉笑着抱起她,心里想着她这样喜欢大白,若有一日大白出个什么事,孩子怕要伤心坏了,便同她商量道:“给大白也捉几个好朋友,这样子大白才能更高兴。”

果果欢喜的同苏婉商量:“在养一只黑猫,一只狸猫,还要一只大狗。”

格外温馨的早上。

那拉氏的屋子里这几日摆的是几盆新开花的蕙兰,屋子里晕着淡淡的香气,倒叫端坐在上首着装素雅的那拉氏莫名多了些佛意,屋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屋内云鬓翠环,满屋的莺莺燕燕。

终于见到了李氏,人是消瘦了一圈,眼里也少了些光彩,梳着小两把簪着一朵浅色绒花穿着淡蓝色的滚边旗服,坐在那拉氏的下首低眉顺目的,那拉氏那里道:“苏婉那里说是身上不舒服来不了。”

李氏坐在那里手里捏着帕子也是一言不发,叫那拉氏瞧着到似那会子刚进府时候的样子。

下头的人心知肚明,武氏这日子来倒是得了两日宠,往前头也去侍候过,穿了件铁锈红撒亮金刻丝蟹爪菊的滚边旗服,把子头上的金海棠珠花步摇亮灿灿的好看,捏着帕子一拍手笑道:“可见得了宠就是不一样,也不似先前那般在福晋跟前恭敬,夜里爷歇在那里她第二天便要告罪,那里把福晋放在眼里了?赶明儿你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岂不是要乱了规矩了?”

那拉氏那里垂了眸捻动手上一串紫檀木佛珠,叹息的道:“武妹妹倒不用这般说,苏婉该是不大舒服,因此才没来的。”

众人瞧见那拉氏那里似也对苏婉退避三舍的模样,心里头越发的不舒服。

宋氏低低道:“因瞧着怡然斋那里这几日总有乌鸦的叫声,总觉得心神不定,今日起来了又瞧见西北边的黑云也厚,只怕那个地方这几日是晦气的,不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