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早就远离了他们,并没有被这场酒雨波及,但好几个想要接近副教主和付芳的人,头发和衣袍都被淋湿了。他们张大嘴巴,面面相觑,似乎不懂这场宴会为什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付芳,”副教主冷冷地看向付芳,酒液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滴落,“你这是什么意思。”
“开个玩笑。我相信大人不会跟我计较。”
“只要你有分寸,我当然不会计较。”
陈楚楚忽然想到一句话狗咬狗,一嘴毛。
可惜,他们的战况并不激烈,虽然在互咬,咬下的却只是浮毛。陈楚楚想象中满地狗毛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煽风点火,一个男仆走到副教主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副教主竟眼神锋利地看了陈楚楚一眼。
平白无故瞪她干什么,他们吵得那么难看,她都没有插嘴,已经非常乖巧了。
下一秒,陈楚楚知道她为什么瞪眼了。她抬起眼,对付芳说“你给裕丰山庄的庄主发了请帖?”
只有副教主本人知道她宅子的地址,所以其他人想来她的宅子,必须通过请帖附带的传送符。为了方便宾客及其属下或家人过来,请帖会附赠“子请帖”,像付芳这种级别的,“子请帖”能有一百多张,一般由心腹或护卫持有。副教主没想到,她会把其中一张“子请帖”赠予裕丰山庄庄主。
“那位庄主是陈楚楚的友人,但似乎又对她有意,可看样子,您似乎想把小姐许配给他人,所以我给他一张请帖,让他来征求一下‘岳母’的意见,到底把小姐许配给谁。”
副教主冷笑了一声:“原本我很相信我的女儿如此受欢迎,听到这里,不禁怀疑,这是否是你又一个挑拨离间的计谋。”
“相信我,我宁愿放弃这个挑拨离间的机会,也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
副教主缓缓地问道:“什么意思。”
付芳轻轻笑着:“你知道,我曾在她身边待过一段时间,通过母神给予我的能力,我能感应到她一部分情绪……她讨厌谁,喜欢谁,我都一清二楚。”付芳望向陈楚楚,“小姐,你希望我跟副教主两败俱伤,然后跟白丞逃跑,我猜得对么。”
能力?感应到她一部分情绪?
真的假的?为什么她以前从未提过?
陈楚楚顿了顿,说道:“既然知道我的想法,为什么还要让我重复。”
周围人都倒抽一口气。